对付这种人渣,老爸也顾不得出手狠不狠了,他知道只有把这些人打疼了、打怕了,打晕了才能保证女儿不受伤害。
当!当!当!
被踢飞出去霎那,满场的喧嚣嘎然而止,像似正扯着嗓子嘶吼的鸭子被人陡然拧断了脖子,这突出起来的沉闷令人难受得紧,却没人敢第一个出声,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就两脚,就把一个两百多斤的大汉,给踹晕了。两百多斤,一般人搬都搬不动,这得多大的脚力啊!
大汉的同伴瞪得眼珠子快要飞出眼眶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哥儿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怕他个球,咱们人多力量大,大家伙儿一起上啊,不信……”说话的正是叫嚣最厉害的六子。
六子的话说到一半,便遭了同大汉一般无二的厄运。
老爸见六子恶相胆边生,都这样还敢挑衅、围攻,当下,也不客气了,两个大步跨到近前,一巴掌狠狠印在六子略显消瘦的脸上,抽得他倒飞出去。
其他几人见状一起冲了上来,老爸毕竟第一次和人打架而且还是常常打架斗殴的混混,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打着了也在所难免,身上挨了几脚。更是激起老爸的战斗力,更加不会停手,脚踩莲花,肘撞膝顶、挥掌扬拳,出之如电,又快又准,全是近身格斗军体拳的狠辣手段,往往一招击在众混混的要害处,对方便倒在地上开始制造噪音了。
老爸下狠手后一分钟不到。便打完手工。对老爸来说,和这帮毫无技击技巧的人格斗,和打沙袋没啥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打沙袋可以使全力。收拾这帮混混打趴下后,就不能再下死手了。打坏了,可是里出钱治的。不过他专打混混脆弱的部位。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眨眼的功夫,剩下几个混混就被老爸干净利落得撂倒在地。打完收工后,他拍拍手,“这么不禁打,起来,再来啊!老子等着呢!”老爸还耍帅的摆了个一姿势,挑衅的招招手。
方默南走上前。拍打了一下老爸裤子上和腰上的脚印,“老爸没事吧!”
“没事!跟挠痒痒似的。”老爸佯装镇定说道,趁着闺女不注意的时候,使劲儿揉揉被踢中的部位,尤其是小腿胫骨的地方。呲牙咧嘴的,还真够疼的,估计得黑青了。老爸一再庆幸干爹,屁股后面追着他锻炼身体,不但强身健体,关键时刻拳头才是硬道理。
方默南抿嘴偷笑不去拆穿他的老爸尊严,拉着老爸朝着唯一可以坐的地方走了过去,途中那些挨了打的混混,还清醒着的手脚并用的爬到角落里。警惕地看老爸,就怕他突然没打过瘾的话,再拿他们当沙包练了。是谁说的,他是文弱书生,不堪一击,这简直是超人在世啊!钱真是难挣啊!这一次亏老本儿了。
“你过来……”方默南指着第一个被打倒的大汉道。
大汉刚刚清醒过来。紧接着是彻骨的疼痛,下巴被老爸给踢得脱臼了。他难过的摸摸自己脱臼的下巴,看见方默南指着他,让他过去,这还不如晕着呢!手指自己,‘呜哩哇啦’的。
“他下巴脱臼了,也问不出什么来。”老爸看着他道。
方默南缓步上前,一步一步的靠近大汉,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双腿跪地,双手相抱不停地作揖,嘴里‘呜呜……’的求饶。
方默南站在离他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手一抖,拿出个塑料袋,套在手上。
‘嘎……’这是什么状况,就在他愣神地一瞬间,‘啪’‘咔擦’方默南出手了,快如闪电的一巴掌拍在他的下巴上,然后把沾染上血污的塑料袋仍在一边。
“好痛啊!”大汉捂着下巴叫嚷道,由于几颗牙齿被老爸踢掉了,说话有些漏风。“咦……好了、好了。”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下巴好了,虽然还淌着血,一张一合完全没问题了。
方默南的这一手不仅震住了大汉,也震住了其他的混混,看人家这手法,都摸摸自己的骨头。他们这些混混平常打架什么的,受点儿伤在所难免,大医院是进不起,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只找了路边的半吊子的老中医的诊所医治一下,骨折、脱臼、一些外伤。每次都被整治的如杀猪般哀嚎!街上的混混自有一套生存法则。
他们可是听老中医念叨过,整骨大夫必须要对人体内的每块骨头以及筋肉纹理非常熟悉,才会有正确的手感,在古时是没有这个条件的,差一点的。就是拿木头模型来揣摩;而好一点,就必须向屠夫去学习了,通过观摩猪羊的骨骼架构来类推人的骨骼架构,效果很差,培养也很慢,有的也解剖猴子。把畜生的骨头折断了再接骨,如此反复才能练成一身好的接骨本事。
看家人的技艺,他们不会被拆骨吧!背脊发凉,他们到底惹了什么人。
不等方默南要问什么他竹筒倒豆子的全都说了,“我们是东城区一代的混混,平时也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由于打架那是出手狠辣,所以也帮着别人收账。这次是六哥接到活计儿,让我们在拘留所里好好收拾一下他。”大家都明白他所指何人。“姑奶奶,我们真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太高一级的人家也看不上咱不是。”自然也不会亲自出面了。
方默南拍拍手,坐了回去,眼神瞥向六子这个小头头,六子倒也机灵,“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只是受雇与王艳霞,就是那个脸上涂着厚厚的粉,一张血盆大口,风骚入骨的女人,是吉祥饭店老板的其中一个姘头。她让我们这么干的,其他的都不知道,至于你们之间有啥过节,俺们是真的不知道。”
方默南和老爸相视一眼,也纳闷怎么会和饭店老板有啥仇,至于让人家这么陷害。
很快六子他们口中所说的王艳霞就带着一缕刺鼻的香风,姗姗而来,使本来已经难闻的拘留所更增加一抹怪味。她嘴角挂着幸灾乐祸地笑容,在看见牢房内的局势后脸色大变,责难六子他们道,“不中用的东西,一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
“霞姐……”六子懦懦地叫道,就缩坐在一边,他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已经够惨了,这会儿咱就不抻头了,那不是上杆子找死嘛!
方默南看着王艳霞,原来就是那个女服务员,换了一身衣服,上身着枚红色的小西装,下身着黑色的小皮裙,脚蹬三寸的水晶凉鞋。脸也洗尽铅华,露出青春逼人的脸蛋儿,弯弯的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光滑的鹅蛋脸,挺翘的屁股,高耸的胸脯,看着身材,脸蛋儿确实有傲人的资本。
方默南父女两个对他们二人毫无意义的话,充耳不闻,紧盯着牢房的铁栅栏门,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动静,
“张局……”王艳霞娇滴滴地叫道,她手臂挽着一身警服的张局,胸前的波涛,不停的在张局的手臂上蹭啊蹭的,嗲声嗲气的说道,“张局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啊!他们就这么污蔑我们吉祥饭馆儿,还让人家怎么做生意。”“嗯……嗯!”
张局一脸的淫笑,一只肥厚的大手,在王艳霞的皮裙上抚摸着。“你想我怎么做。”
老爸一脸嫌恶的瞥过脸,方默南揉揉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估计这个张局会扑倒王艳霞。
“你说呢?”王艳霞眉眼一瞟反问道,张局被她这媚眼一抛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来人给我在找几个能打的来。”
“你敢!”老爸‘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喝道。
“怎么样!怕了吧!”张局搂着王艳霞挑衅道。
“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身上穿的这身皮还要不要了!”老爸怒不可遏道,扬手一指着他,“你这是可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可要想清楚了……”他缓缓地说道,声音冰冷而坚毅。
张局猛然一脚踹牢房的门,气急败坏地扬手指着老爸咆哮道,“你看我敢不敢,在这里老子就是打死你,就里面这些小混混,也没人敢多问一句。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方默南神识一开,感觉有一行人靠近,淡淡地说道,“我说张局,你这么嚣张,就不怕你的同僚和上级领导知道吗?”
‘啊呸!’张大山不屑道,“领导知道又如何,他是个屁,老子才不怕他们呢!在这里老子就是天。”
“张大山!”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张副局猛然回头,竟然见市局局长肖庆春一脸阴沉地大步走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也是一脸怒容的东城区的局长王栎鑫,等一干市局分局的领导。
张副局赶紧松开还搂着王艳霞的大肥手,一时间呆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王艳霞看着张局一脸的傻样,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还不快开门。”身后的民警同志赶紧哆哆嗦嗦地打开牢房的房门,他是基层民警,半辈子了都没见过这么多大领导,手不利索,也情有可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