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叙说,褚建把计划给秦天细细说了遍。
听完后,秦天觉得褚建这计划相当不错,也相当缜密,就算邱青多疑,也必定深信不疑。
随后他和邱青约定时间。
临挂电话时,秦天突然道:“对了褚总,有件事儿跟你说一下。”
褚建一愣:“什么事?”
秦天道:“我在老字号温家医馆的时候,吕秀萍曾去找过我,这你知道吧。”
“略知,略知。”
秦天其实很清楚,褚建这种人是想做大事的,想做大事,就必须得有周密的情报网。
所以他肯定什么都知道。
秦天道:“吕秀萍留下了两个保镖保护我的周全,还告诉我说,她知道北山市局面即将改变,也知道有人推波助澜。”
褚建语气略有惊慌:“秦老弟,你都说了什么?”
秦天平静地道:“我什么都没说,全都是她说的,她说她不想淌水,任凭北山市局面怎样变动都可以,但有一点,就是无论谁将来执掌北山市的地下势力,记得守汉武堂的规矩,莫要野心熏了头脑。”
震慑!
这是吕秀萍借秦天之口要震慑自己,敲打自己。
褚建暗道这吕秀萍果然是心明眼亮,北山市的局面居然看的这么清楚。
罢了。
反正自己眼下连北山市都未定呢。
就算是掌控了北山市,将来也不可能跟财大气粗的汉武堂作对。
因此遵守老规矩是必然的。
所以他当即道:“秦老弟这一点大可放心,我绝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只是觉得想要转型罢了,想做正当的生意,不把面前这座大山推倒,我就永远无法做自己,所以你放心,我断然不会去招惹汉武堂的。”
秦天若无其事:“我只是传个话,怎么样做就是褚总的事儿了,再见。”
电话挂断后。
秦天就开始做准备。
褚建则是给宋中回电,宋中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去白金汉宫见邱青。
“青哥,褚建终于准备行动了。”
“计划呢?”
宋中立时附在邱青耳畔絮叨了一阵,把褚建所说的计划转告给了邱青。
邱青听完后,燃上一支烟,随即抬眼看着宋中:“你觉得怎样?”
“计划倒是可行,不过褚建特意交代,要让青哥派人来执行。”
邱青哼了声:“他这是在表忠心啊。”
宋中点头:“话虽如此,但是青哥,你派人过去直面秦天,我觉得还是太危险了,万一褚建和秦天有什么阴谋的话,岂不是把自家兄弟往火坑里送。”
邱青漠然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宋中哼了声:“要我说,既然这件事褚建揽上身了,那我们就不要多管,就让他一个人做到底,他不是要表忠心嘛,那就让他自己杀了秦天,自己设置这个陷阱,自己去搞定就可以。”
邱青深吸了口气,沉吟道:“可是我们不参与,万一褚建真的搞什么把戏,我们也看不出来呀。”
宋中微笑道:“青哥,其实我倒是有个不成苏的想法。”
“哦?”
宋中道:“青哥一直压着性子不曾找山哥谈话,可为何这次不让山哥出面呢,让他来做这个见证,帮助褚建一起对付秦天,这两人总有一个是忠于青哥的,一起在,那么有一个总是玩不了花样的。”
邱青眼中一亮,不禁赞许地看了一眼宋中 :“老宋,你这主意不错,就听你的,去这么办吧。”
宋中立时点头:“好的青哥,我现在就给山哥传话。”
翌日下午。
艳阳当空,绿水酒吧内却是阵阵凉爽。
午后来这里小憩放松的大有人在,这也是长河区大佬褚建平日里没事儿放松的地方。
这次褚建专门约秦天到此一举。
一来庆祝秦天的伤势复原,二来便是专门邀请了绿水酒吧的镇山之宝莹绿小姐前来作陪。
之所以绿水酒吧在长河区这么有名,就连褚建都常常到这儿来,除了这里一种轻松的氛围让人十分享受,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基调。
一个酒吧的基调其实是很重要的。
有些酒吧去的人都是社会上的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小混混居多,这种场合久而久之就做不下去,因为太乱了。
可有的酒吧就很聪明。
定调就比较高端,来的都是比较有素养的,出入的不少绅士就是美女。
很多人来这儿也会自觉的守规矩。
久而久之。
美女希望在这里偶遇帅哥,帅哥希望在这里艳遇美女。
这就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因此绿水酒吧的基调很高,这里的顾客大多都是俊男靓女,不但气氛舒适,也令人感到赏心悦目。
当然,这基调之最,其实还是这莹绿小姐传出的名声。
莹绿小姐是绿水酒吧的一个鼓手歌手。
就像是一些古城小镇里的传统手艺人一般,一边唱歌,一边拍鼓,节奏动人,音律引人。
莹绿小姐把这传统手艺带入了都市中,反而引起了一阵热潮,除了她过硬的才艺,便是她那独一无二的容颜,很多人来这里都是为了一睹莹绿小姐的芳颜。
所以无论任何男人来到这里,都有正当理由。
褚建约秦天到这儿,自然也有正当理由。
在长河区,褚建的面自不必说,虽然现在莹绿小姐的身价已经是十分高昂,而且不是一般人压根就不出场。
可褚建来了,莹绿必须出见。
此时此刻,莹绿正用手鼓给秦天表演着自己的才艺。
多年来,秦天不是在国外闯荡龙潭虎穴,就是隐居在昆仑山的活人禁地。
世间繁华享受的太少太少。
就连国家的很多传统才艺也见识的很少。
此番领略,只觉得音乐之美,韵律之妙,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
特别是这经典的才艺还是从莹绿这样一个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的人手中施来,更是觉得妙不可言。
一曲作罢,褚建便哈哈大笑:“秦老弟,你觉得这莹绿小姐的才艺怎样?”
“名不虚传。”
莹绿年不过二十五六,但一双眼睛透彻出尘,就像是看穿了世间所有的迷障一般,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秦先生太谬赞了,俗人俗曲,不取笑我已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