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靠妖吃妖！
封远暂时还不清楚灰王产业是如何运作的，但想来和一头头妖孽的“无私奉献”脱不了干系，就像灰宝宝在H省开办的黑森林，那群狐妖就是最好的敛财工具。
不过是不是太不把妖命当回事。
刚才对极品双胞胎狐妖姐妹，倒回茶的工夫就那么没了？
一次性筷子都没这种用法!
封远谈不上多富有同情心，见多了汤依杀妖后更不会有太大心里波动，不过出于做人的本能，觉着真是怪可惜……呸呸呸……怪可怜的！
“你能跟他姓，莫非是他认了你做干女儿？再不齐也算个小头头吧。”
灰宝宝轻蔑一笑：“你觉得汤依会认一头畜生做干女儿吗？灰王对我们的态度基本和汤依大差不差……
至于跟他姓？基本只要能帮他赚钱的妖孽，都能跟他姓。地位大概能比刚才那两头狐妖好上那么一点。”
封远心中了然，更是好奇问：“那你怎么不跑呢？”
灰宝宝没再回答，转身朝林园西侧走去，足足走了得有十分钟后来到一排厢房前。
“这是你休息的地方，晚上王爷会设宴招待你，如果宴后你不想走，还可以回来过夜。”
灰宝宝打开一扇厢房大门，屋内除去古色古香的装修外，现代设备同样一应俱全，且很好的掩盖在古风装修之下，一眼望去堪比一间五星酒店的行政套房。
封远正准备进去好好躺会，忽又见灰宝宝走向斜对门的厢房，进门前在门口不停地深呼吸，神态很是紧张。
“奶奶，宝宝我回来了！”
灰宝宝一声呼唤过后，封远顿觉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外形清冷的酷girl，竟然夹着嗓子发出甜甜的萝莉音。
听见灰宝宝的萝莉音后，封远实在压抑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偷偷摸摸的跟了过去，透过窗户往里看去。
面相和蔼的古稀老妇人坐在轮椅上，灰宝宝跪坐轮椅前，用头不停在老妇人怀里蹭来蹭去，享受着老妇人的轻柔抚摸。
老妇人柔声问：“我的宝宝诶，今天怎么舍得来看奶奶了？”
灰宝宝枕在老妇人大腿上，任由对方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正好老板喊我办点事，顺路回来的。”
说罢，一对狼耳忽得从灰宝宝头顶长出，随着她脑袋摇晃的幅度微微晃动。
乍一看去，老太太还真像在撸一只家养宠物狗。
随着身体妖化，灰宝宝各项身体机能也同时增强数倍不止，忽得耸耸鼻子，立马闻到窗外传来熟悉的人味。
“奶奶你稍等……”
灰宝宝一个箭步冲出房屋，一双雪白獠牙反射着寒光，抬起头恶狠狠地盯上封远：“谁让你过来的？”
封远第一次瞧见灰宝宝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他近乎已经能听见灰宝宝喉腔传出声声低鸣，那是犬科动物进攻前的预兆和警告！
封远很确信，如果刚才自己敢踏入老妇人房门半步，灰宝宝将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咬断他的大动脉！
完全不会在乎他背后是不是汤依，以及他是不是灰王专程请来的贵客！
“宝宝，来客人了吗，不许和人打架听见没！？”
屋内传出老妇人的呼喊，灰宝宝这才缓缓收敛自己的杀意。
“回自己房里去……”
说罢灰宝宝重新转身进屋，关门的一瞬间，封远依稀瞧见房间角落摆着飞盘、狗屋、狗绳等等一堆玩意。
好家伙，难不成还真是条狗？
由于封远实在是想看看灰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所以硬是在房间里耐心等到了晚上。
大约夜晚七点钟左右，灰宝宝再次敲响封远房门询问：“现在能进来吗？”
“进来吧。”
等到封远肯定的答复后，灰宝宝推门而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几位长相普通的小姑娘。
封远暗暗猜测她们定应该也不是人，毕竟对于灰王来说，人工费可比养一头妖贵上不少。
女妖们推着足足两排崭新的男装走进来，还有一箱配饰，包括手表，领带扣，袖钉等等。
后面还有妖提着工具齐全的洗浴用品，看样子是准备伺候封远沐浴换衣。
“有必要吗？”封远笑问。
请自己吃个饭还搞得这么隆重，衣服都给他准备好了。
灰宝宝回应道道：“你若不喜欢，我让他们换几件宽松的来？”
“不用了。”
封远也不顾忌，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脱衣问：“能和我讲讲那個喊你宝宝的奶奶吗，直觉告诉我她应该是个人类。”
灰宝宝沉思许久后开口道：“我父母都是在灰王手底下工作了一辈子的狼妖，在我还没化作人形前，就亲眼瞧见他们被灰王认定为没有价值，最后活生生扔进焚化炉。
那年我乘机逃出去，还没化为人形的我只能做一只流浪狗，风餐露宿，一度和别的野狗抢垃圾桶内的腐食为生。
直到后来被奶奶捡回去，奶奶丈夫和儿女都因为车祸离世，所以……”
说到这灰宝宝停顿许久，似乎是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不过封远还是不难想象一人一狗相伴为生的日子。
至于灰宝宝是怎么和老人坦白自己是只妖的，灰宝宝不说，封远也就没去好奇。
“奶奶有胃癌，其实早大限将至，后来是我求灰王给她续命……”
说完灰宝宝深吸一口气，仰头眨吧起眼睛：“时间快到了，我让人进来给你洗浴。”
封远这下也算明白了灰宝宝为何会继续给灰王卖命，以及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念头。
好一个忠犬“宝宝”。
一条狼最后当狗当到这份上还怪感人的。
封远正感慨着，忽见白天那对狐妖双胞胎缓步走来，身上的古风长裙薄纱清凉透光，大好春光若影若现。
“什么意思？”封远目瞪口呆。
“这两头狐妖都是五十年修为，刚化作人形的雏儿。灰王说与其杀去了事，还不如让伱快活一二后把她们吸干，也算他送你的见面礼。”
灰宝宝将一瓶“御狐丸”摆到封远侧方，大步转身离去，望向两只小狐狸的眼眸里再次升起兔死狐悲的哀伤。
大门一关，屋内只剩一人二妖大眼瞪小眼，肉眼可见二妖全身颤栗，狭长的狐媚眸中满是死寂！
望着眼前的极品并蒂花，封远仰躺在浴缸内，视线从她们玲珑的身段上一扫而过，戏谑笑问。
“要不……你们也进来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