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中的花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忽然猛地睁开了双眼
然后花错就看到了一张脸
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因为紧紧贴在窗户玻璃上的缘故让人看不清他的具体相貌
但是花错却一眼就看出了这张脸:唐鹏
唐鹏來了
你终于來了吗
我等你很久了
看着那张脸花错伸手就从抱枕下拿出一把手枪翻身跃起身子还沒有维持好平衡手枪已经对准了窗口扣下了扳机拿枪跃起扣下扳机这一系列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带有丝毫的凝滞
枪声响起
每秒超过八百米的子弹发出一声尖锐的咻咻声电闪一般穿透窗户的钢化玻璃准确命中了唐鹏的眉心
一枪命中
砰的一下子弹从唐鹏的眉心穿过从后脑飞出溅起几朵鲜艳的血花星光下看起來是那样的绚丽
就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那样眉心一个大洞的唐鹏身子慢慢后仰向楼下摔去
呵呵呵一枪毙命
唐鹏你就这点本事吗
花错开心的笑了但笑容还沒有从嘴角完全绽放却惊恐的发现:眉心中弹的唐鹏身子竟然又慢慢的竖了起來满是污血的那张脸再次贴在了玻璃上
这是这么回事
花错毛骨悚然的在心中大叫一声再次扬手扣下扳机:砰砰砰
结连几发子弹几乎在同一时间再次穿透玻璃击中了唐鹏那张脸
唐鹏的脑袋再次慢慢后仰但接着就猛地向前一冲
哗啦
只能用子弹才能打穿的钢化玻璃顿时粉碎
满脸血污的唐鹏就像电影中的狼人那样双手高举着嘴里发着‘哬哬’的怪叫声猛地扑了进來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双手抱住花错的身子张开大嘴对着她的脖子就咬了下來
白森森的牙齿在橘红色的夜灯下散发着诡异的白光
“啊”
在唐鹏一口咬住花错的咽喉时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然后唐鹏就悠忽不见
……
“啊”
睡梦中的花错厉叫声中猛地翻身坐起冷汗顺着额头滴滴答答的淌下
叫声过后四周一片死寂除了小闹钟发出的咔嗒咔嗒声就只有花错那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
“原來这又是一个梦恶梦”
脸色苍白的花错右手捂着心口过了很久才颓然躺在床上双眼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就在困意逐渐袭來花错要慢慢合上眼皮时她却重新翻身坐起床上拖鞋走出了卧室來到了外面的总裁办公室
花错打开办公室内所有的灯然后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白酒和一个玻璃杯走到了桌子后面坐在了宽大舒适的大班椅上
从邢雅思來到京华的那天开始花错喝酒就不再喝红酒了而是白酒高度茅台
不到十分钟花错已经喝下了大半瓶
这种高度白酒就算是酒量不错的男人喝下大半瓶后也得有些许醉意
但花错却沒有丝毫的醉意除了那张娇俏的小圆脸上浮上两团酡红外眼神却是愈加的明亮
花错仰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进來”
花错沉声说了两个字再次把酒杯倒满
门开了走进來的是穿着一袭白裙的邢雅思
转身对门外的爱丽斯点了点头邢雅思缓步走到了办公桌前问道:“你怎么还沒有休息”
花错举着酒杯放在唇边淡淡的道:“你不也沒去睡”
“躺下了但睡不着”
邢雅思双手按在桌子上微微弯腰俯视着花错:“你确定金三角那边的事情是唐鹏干的”
花错放下酒杯:“除了他之外我根本想不到别人”
邢雅思眉头微微皱起:“他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花错晒笑一声:“看來你一点都不理解你那个‘未婚夫’啊”
对花错话中暗含的讥讽邢雅思装做沒听出來只是淡淡笑了笑就走到沙发前坐下了
她刚坐下就听花错叹了口气说:“唉其实严格的说起來这件事也根本不怪他要怪就怪我当初我实在不该给他身上扣黑锅的”
邢雅思有些诧异的看着花错:“这可不像你所说的话”
花错笑了:“怎么着你是不是从沒有听我自己承认过错误”
邢雅思点了点头
花错喃喃的说:“我以前从不承认过错误是因为我从沒有做过错事但这件事我做错了而且错的很彻底”
说完花错拿起酒瓶子仰首直接把里面的小半瓶酒就像是喝白开水那样一口气都倒进了嘴里
喝下整整一瓶白酒后花错的小脸更红眼神也更加的明亮
邢雅思看着她沉吟了片刻说:“花错我们是不是好姐妹”
花错把玩着空酒瓶子:“你怎么会这样问”
邢雅思回答:“如果你还承认我们是好姐妹的话那你就该告诉我金三角那边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花错眼神闪烁:“你是女王帮的老大弗朗西斯的直接领导那边能有什么事能瞒过你”
“我是女王帮的老大弗朗西斯是我的直接手下这两点都沒有错”
邢雅思声音低沉的说:“但是你也该知道我只负责毒品的销售把贩毒后的所得用保利集团來洗白再送回国内供给我们燕家用可我只知道这些根本不了解毒品销售的具体渠道一直以來我始终认为那边只是我们灰色收入的來源地可现在我却觉得根本不是这样因为那天你在听到那边出事后流露出的震惊告诉我事情不会这样简单这是为什么那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不等花错说什么邢雅思接着追问:“还有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插手扶醉集团”
花错看着邢雅思眼里结连闪过惊讶、不忍、诧异甚至讥讽的神色但却始终沒有说话
邢雅思再次低声问道:“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别再逼我好吗”
花错的眼里带有了哀求的神色
邢雅思心底忽地腾起一股子不好的感觉嘴巴张了张但却沒有说出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却听到花错说:“雅思你最好明天不要回东北了”
按照原计划邢雅思明天下午会返回东北
“理由呢”
邢雅思头也沒回的问道
花错却沒有说话
邢雅思转身看了她一眼:“好的那我听你的暂且先不回东北花错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花错垂着眼帘低声说:“嗯我知道了雅思我想求你一件事”
邢雅思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事说呢”
花错抬头看着她:“今晚能不能和我在一个房间睡我忽然有些怕”
和男人相比起來大多数女孩子都天生胆小
但这大多数女孩子中绝不会包括花错
如果有人告诉邢雅思说花错晚上一个人睡觉时会害怕她肯定会认为那个人脑子有毛病了
因为邢雅思知道花错去伊拉克执行绝杀计划时她自己就干掉了最少五六个美国驻伊拉克士兵
一个曾经干掉好几个美国大兵的女孩子会在晚上一个人睡觉时害怕吗
鬼才信
邢雅思更不信
但是现在花错却告诉邢雅思说她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
而且她眼里的确带着害怕的神色
邢雅思定定的看着花错过了很久才问:“你怕什么”
花错紧紧的咬了下嘴唇:“我怕我怕我一睁眼唐鹏就会站在我床前你知道吗自从他开始反击后我就沒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晚在睡觉前我都会下意识的向床底下看刚才我就梦到他现在我都不敢回房睡觉了”
邢雅思满脸都是不信:“不会吧你、你这样害怕他”
花错双手抱住脑袋痛苦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怕怕的要命我宁肯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大家拼个你死我活就算当场被他杀死也比现在要好得多”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邢雅思低低的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陪你一起睡”
……
今天是4月28号距离414群伤案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春风徐徐从关外吹來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下午两点一辆别克轿车缓缓停在了云霄阁会所大厅门前
泊车的小弟扫了这辆车一眼仍然站在原地沒有动:这种不上档次的车还远远不够他凑上去讨好的资格
如果原先的值班经理老李仍然在岗看到小弟这样怠慢这辆车后肯定会冲着他后脑勺狠狠抽一下:麻痹的连京华四少之一的易南山易大少都曾经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乘坐这辆车的人你算什么玩意啊敢和他们摆架子
可惜老李已经被花错撵走了所以沒有人來提醒泊车小弟
车门打开两个人从上面走了下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