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星河一时方寸大乱。
他没想到,叶君临动作这么快。
不过,他心里也有一丝窃喜。
只要叶君临动手,那就说明夏雪在他心中的位置,举足轻重。
夏雪还有利用的价值。
鲁星河怒极反笑,一边狠踩着油门,一边冷笑不迭:“夏雪,你这撒谎的功夫的确有两下,险些把我都给骗了。不过,从叶君临的行动来看,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呵呵呵!现在距宪兵署不到十公里,只要我到了宪兵署,就算叶君临在东海城有很大的能量,他特么也不敢乱来。”
“走吧,咱们抓紧赶路吧。”
话音刚落,越野车喷出一股黑烟,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此时,夏雪心里犹如五味瓶打翻,美眸罩上一层水雾,内心疑窦丛生。
酸甜苦辣咸,一时涌上心头。
‘君临,如果你现在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如果你和林婉儿并没有什么关系,那天你为什么不追上我,和我解释清楚。’
泪光朦胧,夏雪偏头看向窗外。
“嗖嗖嗖···”
当窗外的路标景物快速从眼前闪过,夏雪内心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火花,摇曳了一阵,最后渐渐熄灭。
‘快要到宪兵署了。’
‘看来君临真的不再爱我了。’
夏雪凄楚苦笑,语调哽咽道:“到了宪兵署,你能不能快点杀了我。”
鲁星河怔了怔神儿。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有见过主动求死的人。
看来夏雪还真是个情种。
“呵呵!等到了宪兵署再说吧,还剩下不到一百米了。”
鲁星河狠踩油门,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不知为何,越野车竟突然止步不前,轮子仿佛腾空。
“妈的,真是活见了鬼。车子怎么不动了?”
鲁星河将脑袋伸出车窗外,心头不由骇然大惊。
越野车,竟然悬空半米。
一股无形且磅礴的气场,生生将半吨中的越野卡车抬了起来。
“见鬼了,绝对见鬼了。”鲁星河狠狠揉了揉眼睛。
阴翳目光直视,出现在不远处的人,登时让鲁星河瞳孔紧缩,呼吸骤停。
“叶,叶君临。”
此刻,叶君临正站在宪兵署的门口。
负手而立,气如王尊。
那冷冽傲然的眸光,令人不敢直视。
下一瞬,叶君临龙行虎步,信手一挥,笼罩在周身的无形气墙徒然倍增。
直接将越野车抬升至六七米高。
鲁星河呼吸急促,定了定神儿,厉声咆哮道:“叶君临,你特么想摔死老子不成。”
“夏雪也在车上,你这条疯狗要是舍得,就把她一起摔死。”
“妈的,老子临死还能拉个垫背的,够本了。”
叶君临踱步到车前,冷笑不语。
手掌再次轻挥,那股无形的气墙‘轰的’拽碎越野车反锁的车门。
旋即,夏雪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柔软的气团包围,缓缓飘出越野车内。
“还特么想逃,当我鲁星河是废物不成。”
鲁星河五官扭曲,抽出腰刀扑向夏雪。
然而,一道坚硬如铁的气墙却拦在鲁星河面前。
“嘭!”
一声闷响,鲁星河撞的口鼻蹿血。
“这特么是鬼打墙吧,一定是叶君临搞的鬼。”鲁星河捂着蹿血的鼻孔,目光几欲喷火。
下一瞬,夏雪已经被叶君临拦腰抱住。
“这是魔术吗?”夏雪一脸不可思议。
叶君临微微笑着,调侃道:“这是爱的力量。”
夏雪被逗得破涕为笑,扬起粉拳捶打叶君临胸口几下。
“你不是都向林婉儿求婚了吗?还来救我干吗?”夏雪水眸涌上热泪,幽怨道。
叶君临轻轻吻着夏雪的额头,解释道:“那天,我是去救她的。至于求婚,你见过有领着上百黑衣打手去求婚的吗?”
其实,夏雪也早有怀疑。
自小和叶君临青梅竹马,夏雪深知叶君临不是那种三心二意,招蜂引蝶的男人。
如果叶君临真的爱上别的女人,也会和她说清楚。
更让夏雪疑窦丛生的是,那天傍晚下班,她刚出公司门口,就接到一条匿名短信。
让她去东海城的阳平区一处平房外。
当夏雪驱车赶到时,正巧撞见了叶君临抱着林婉儿出来。
一切,仿佛都是别人策划好的。
回想起这些,夏雪娥眉微蹙,忧心忡忡道:“君临,是不是有人暗中挑拨我们的关系。”
叶君临点了点头,将夏雪放在了地上。
“你的玛莎拉蒂在那边,先开车回家。我解决完这里的事,马上去找你。”
说着,叶君临将车钥匙递给了夏雪。
夏雪虽然不舍,可此地是宪兵署的门口。
即使她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夏雪还是接过车钥匙。
“君临,你小心点。处理完这些事,记得去找我,要不我会担心的。”
叶君临点头,目视着夏雪驱车离去。
而趁着叶君临和夏雪聊天之际,鲁星河急忙解开安全带。
可还没等他从车内跳下来,叶君临眸光骤冷,随手一挥。
“咔嚓!”
无形气墙竟然瞬间将越野车前段压得干瘪。
鲁星河双腿被夹的血肉模糊,腿骨粉碎。
“啊···”
“叶君临,你这条死狗疯了不成,竟然敢在宪兵署门前动手。”
“妈的,等会儿宪兵署的人出来,一定会把你打成筛子。”
鲁星河双目赤红,呲着血牙咒骂不休。
这时,宪兵署的大门被推开。
旋即,上百名手持枪械的人走了出来。
“咔咔咔···”
冲锋枪顶上了膛火,齐齐对准叶君临的脑门儿。
见状,鲁星河眸光一亮,面色大喜。
“哈哈哈!叶君临,我早就说过,你特么要是敢在宪兵署门口动手,你就是个死。”
“我可是聂铭峰特派员的心腹,敢伤我,你今天是活到头了。”
“都给我听着,立即开枪,给我干掉叶君临。”
话音刚落,陈凯旋和老疤的人马也已经赶到。
足足上千人,瞬间便将宪兵署的百名队员团团包围。
形势急转直下,看的鲁星河一脸愕然懵逼。
陈凯旋,东海城的督军,掌管驻防在东海城的十万精兵悍将。
老疤,最近在东海城内崛起的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听说东海城的地痞流氓,已经全部被老疤收服,并组织了一支足有几千人的队伍。
甚至都有和宪兵署叫板的实力。
而今日,这一白一黑两股实力聚首,就因为这个叶君临,竟公然在宪兵署的大门前出现。
鲁星河一时胆寒,甚至都忘记了血肉模糊双腿传来的刺心剧痛。
“叶君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鲁星河冷汗涔涔,语调颤颤。
叶君临冷冷一笑,道:“我的身份,你还不配知道。”
说话间,叶君临提掌一压。
托着越野车的悍然力量,瞬间卸掉,消散的无影无踪。
下一瞬,悬至半米六米左右的越野车,‘轰隆’一声砸在地上。
车盖冒出滚滚浓烟,而鲁星河更是撞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趴在方向盘上。
“叶,叶君临。今天,就算有陈凯旋和老疤在,你也得死。”
鲁星河踉跄从车内爬出来,扑倒在地,狰狞寒笑起来。
“呵呵呵。宪兵署内还有上千兵士。更何况聂特派员可是从军部一厅调任东海城,只要他出面,陈凯旋区区一个准将,也要听从聂特派员的安排。”
“煞笔,你就等着死吧。聂特派员马上就会来救我。”
正说着,聂铭峰领着宪兵署的署长潘文龙快步走了出来。
看到两人的身影,鲁星河眼前忽然浮现出希望的曙光。
“聂特派员,快杀了叶君临这条废狗。他特么断了我的双腿,我这辈子都要残废了。”鲁星河声色俱厉的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