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陶成文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站在陶成文面前的周臣,微微眯着眼睛,嘴角上扬,谐谑的看着陶成文。
陶成文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但是陶成文能够明白,自己好像随时可能……会死!
是的。
陶成文觉得,在这个名叫周臣的少年面前,自己眼下就是一只蝼蚁,而周臣就是掌控生死的死神!
“主任,怎么了?”
周臣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收掉了自己从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杀气,微笑着说道。
“啊?啊!”
陶成文整个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情绪从恐惧变成疑惑,本来恍惚到仿佛即将死去的意识,也在一瞬间回来了。
自己,还没死么?
此刻在陶成文身前的周臣,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学生。
“陶主任,你好像有话要说?”周臣笑着问道。
“对,对,要说的……”陶成文看着周臣,颤抖着说道,“那个……谢谢,谢谢,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只管说。”
“嗯,这才乖嘛,以后你就是我在学院里养的狗,如果再让我生气,我不介意抹杀你,明白吗?”
周臣说着,笑着走出了陶成文的办公室。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
周臣走后,陶成文又咽了一下口水,惊恐的汗水浸湿全身。陶成文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
周臣回到教室,唐琳有点好奇的看着周臣,说道:“你就这么回来了?居然没事?”
“不然呢?难道你希望我有事?”周臣笑问道。
“奇怪……”唐琳满脸遗憾的嘟囔着。
“唉,孔子说的对啊,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啊!!”周臣摇着头回了自己的位置。
以后在学校里多了条听话的狗,应该没那么多麻烦了吧?
高学成终究还是住院了!那天摔得惨兮兮的高大少,不止全身多出软组织挫伤,而且右脚踝骨折,右膝盖脱臼!
这一下,怕是没一段时间来不了学院了,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周臣没什么反应,但孙小胖却是高兴的不行,高学成最少要在医院里头呆个一个月,也许出院之后,高学成就没心思来找他孙权修的麻烦了?
不过话说起来,就算没忘记,现在有了周臣哥照着自己,怕他高学成个毛?
“周哥,有了你之后,我再也不怕高学成了!我感觉生活已经充满了阳光。”孙权修羞涩的笑道。
“得,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老子又不是汇源肾宝!”周臣没好气的敲了孙小胖一个爆栗。
一天的课程很块就结束了,放学之后,唐琳倒是没有再让周臣送她回去,周臣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施施然的一个人回家。
打开门,向晴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周臣随手削了个梨子走到向晴儿的身边坐下,“对了,璐璐姐怎么还没回来?这段时间都没看见她,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不成?”
“是啊,不知道她,反正她以前也经常这样,从我认识她的时候开始,她就经常玩失踪,所以我们几个都叫她失踪狂。”
“失踪狂?”周臣有些诧异,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一个女大学生,经常失踪,还是个小富婆,莫非,是做那一行的?”
“可是不对啊,向晴儿和唐琳是什么身世,这尚璐璐能和她们成为闺蜜,家里绝对差不到哪去,至少不可能缺钱,怎么可能失足?”
那么,没有缘由的失踪,就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了。
就在周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电视却正在播出一条新闻。
“今天下午,非洲利比亚反对党魁首在竞选演说的会场,遭到某神秘杀手刺杀,虽然经过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以后只能作为植物人躺在床上,此外,在场的四名特种保镖遇难,而杀手依旧逍遥法外,不知所踪。”
“嗯?这牛人啊,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还能全身而退!什么时候晴儿姐你能有这功夫,弟弟我就能在华南,不,在华夏都横着走了。”周臣笑着对向晴儿说道。
“你想多了,我要是有那么厉害,就不会……呵呵。”向晴儿欲言又止。
就在周臣有点疑惑想要追问的时候,新闻主持人继续说道,“据调查,此次刺杀者为女性,由于蒙面难以看清相貌,但根据体形与发质等相关分析,年纪约在二十三岁左右,现在,利比亚已颁发全球通缉令,悬赏通缉杀手。”
“哟?没想到,还是个巾帼英雄?啧啧!了不起!”周臣赞叹着,这次却是发自内心的。刺杀利比亚反对党魁首,这种事情周臣也能做到,而且肯定比这个杀手做的更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但这如果是一个女人干的,那就让人有些钦佩了,毕竟打打杀杀这种事情,通常都不是女人擅长的。
“咚咚……”
周臣正想回头问向晴儿没说完的话,却在这时候,一阵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周臣起身开门,出现在门口是一个流里流气满头五颜六色的杂毛小伙,虽然穿着一身名牌,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你是谁??”周臣还没开始问呢,杂毛小伙就皱着眉头抢先一步问道。
“奇怪了,这是我的宿舍,我就住在这里,你居然还问我是谁?”周臣看着这个家伙,如果他说不出什么理由的话,就给他一张门板。
“呵呵,这样啊,那,请问晴儿在吗?”杂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忍住情绪问道。
“晴儿,这里没什么晴儿。”周臣心里一阵不爽,晴儿也是你这种长相对不起观众智商对不起群众的家伙能叫的么?
“你!”那杂毛显然是确定向晴儿就住在这,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什么来历,但是他居然和晴儿住在一起,这让杂毛心里嫉妒的发狂。
“我找向晴儿!”杂毛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
“好吧,亲爱的晴儿姐,有人找你!”
周臣故意刺激杂毛,高声往客厅叫道。
向晴儿踩着维尼小熊拖鞋来到门口,等看到是这一头杂毛的家伙的时候,向晴儿本来挂着笑容的脸顿时就是一沉,“谭佩!你来干嘛?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哎哟,晴儿,别这么生气嘛,在华南市天舒区这一亩三分地,我们雄哥想要知道什么还不简单么?”杂毛小伙笑着说道。
“哼!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嘛?”向晴儿一边说着,一边拉了周臣一把,将周臣给挡在身后。
周臣心中暗暗一暖,这小妮子,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摆出一副大姐姐的派头,还想护着自己?
“哟,这话说的,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能干嘛?晴儿,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不说是朋友,也是个熟人吧,干嘛这样戒备呢?”杂毛嬉皮笑脸的道,“不过,咱们虽然沾亲带故的,但是这世界上,亲兄弟还要明算帐,你舅舅欠我们雄哥的赌债,到今天一共是三百万了,雄哥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
小杂毛谭佩看着向晴儿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得意的一笑:“雄哥说了,明天晚上他会在金利华大酒店摆了一桌酒,想要跟您见个面,把事情怎么处理说个清楚,大家都是讨生活的,你也不想让我们难做吧!”
说着,小杂毛谭佩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的请柬,递到了向晴儿的面前。
向晴儿接过来,眼睛一瞪,道,“钱我们会还的,但是必须按照我的算法来,你们以为向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说什么话呢,晴儿小姐,咱们雄哥的意思是按照朋友之间来处理!只要你赴宴,还多少钱,当然好说!”谭佩笑道:“明天就恭候您大驾了,你要是没时间或者不向来的,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滚!我不会去的!和你们这帮无赖瘪三有什么好谈的!”向晴儿黑着脸将那烫金请柬扔向了谭佩,后者一把接着,也不恼火,只是笑的更阴险了,“别这样嘛,晴儿小姐,我们雄哥可是十分有诚意的呢,为此,雄哥已经亲自邀请到您的舅舅一起吃饭呢!听说您舅舅就好两口小酒,我们雄哥还特地准备了最好的飞天茅台等着呢!这请柬你还是收着吧,回见了。”
说完,谭佩转身就走。
向晴儿却是身子颤抖的站在原地,看着小杂毛下楼的背影叫道,“你们要是敢动我舅舅,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晴儿姐!”
周臣看着身前因为紧张与害怕,而身体发抖的向晴儿,心中一疼,就算是碰上这种大麻烦,她却依旧选择将自己这个在她眼里的小弟挡在身后。
“周臣,姐没事。”
向晴儿摇了摇头,将门关上,走进了房间。
“姐,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能帮你。”周臣看着眼里闪着泪光的向晴儿,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肩。
“不用,傻瓜弟弟,这事很复杂,你帮不了什么的,反而会给你惹来大麻烦。”向晴儿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普通人而已,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逼我?”
“为什么?我都跑到学校来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说起来,还是一家人啊,呵呵……一家人……”
周臣看着向晴儿不断的喃喃自语,泪眼婆娑,心里更是担心,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都会解决的。”
“周臣,你不懂。”
向晴儿委屈的看着周臣,说道,“你以为他们那些人真是为了钱吗?他们不是,他们只是用我舅舅来威胁我,用从小把我带大,对我最好的舅舅来威胁我,让我妥协!”
“你舅舅?晴儿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臣问道。
“唉。”
向晴儿摇了摇头,说道,“傻弟弟,你太小了,还只是个学生,跟你说这些没用,你别操心了。”
“姐!”周臣一把扭过向晴儿泪眼婆娑的脸,看着她,认真道,“姐,看着我。”
向晴儿抬起头,看着周臣。
周臣的脸上棱角分明,眼神里充满坚毅,以及无比真切的关怀与疼爱,向晴儿的眼神顿时微微的恍惚了一下。
也许,自己一直把他当小弟弟的这个男孩,真的能帮到自己?
怎么可能,他们的势力那么大,简直在华南市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