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被挡住,我干脆左腿用力一弹,整个人腾空了起来,左腿也朝着图钉踢了过去。
图钉猝不及防,我一脚正中他的胸口吧他踢的连连后退。此时乌鸦和海豹也已经反应过来了,海豹手里拿着一柄匕首朝着我刺过,而乌鸦和则两人分别对我发起了攻击。
三面夹攻,面面危机,眼看着已经躲不过海豹手中那柄图通毒蛇般吐着杏子的匕首了,突然,乌鸦惊呼一声,而一种熟悉的感觉又传遍了我的全身。
对,我又死了,在即将被杀死的时候我死了。
海豹的匕首刺了个空,而乌鸦和图钉的攻击也落在了空处。几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消失了。
不过几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虽然无法理解我为什么消失了,可是依旧没有震惊太久。
“走!”乌鸦一挥手,带着图钉和海豹追牡丹去了。虽然我一时半会没法复活,可是我担心牡丹会有危险,所以也紧跟了过去。
孤狼B组的到来为伞兵他们分担了很大一部分的压力,伞兵之前带过来的几个人已经死了三个,而伞兵自己的手臂上也受了伤。
孤狼B组在伞兵的指挥下,将怪物群分割成了几个小块,分开围剿。不过怪物是在是太多太强悍了,所以孤狼B组的损失也非常的大。
伞兵心里很着急,他们的任务是救出苗连,但是刚刚匆匆见了一面苗连之后便再也没有找到过他了。
伞兵心里很担心,就刚刚来看,苗连现在的状况十分的不好,而且这里毒气弥漫,如果没法尽快将苗连就出去的话,任务很可能失败。
伞兵皱着眉头,透过头戴式防毒面具看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毒气,心中十分的烦躁。这些怪物没有智商,可是却异常的难缠,本想等到孤狼B组的支援到来之后自己便带一小队人去找乌鸦,可是此时却发现,救援来了,自己还是分不出神去,而且,乌鸦在哪,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突然,伞兵眼睛一亮,他发现远处一个女子正背着一个人朝着三楼奔去,那个女子正是牡丹,而牡丹背上的,正是他们此次的目标,苗连!
伞兵还没来得及对身边的士兵发出命令,紧接着他有看到乌鸦几人紧跟着牡丹上了楼去。
“不好!”伞兵心中暗道不好,他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去支援牡丹,不然,如果让乌鸦几人追上牡丹的话,牡丹和苗连一个都活不下来。
“老罗!”伞兵朝着怪物群众大喊一声。
“队长!我在!”远处,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边压紧了机枪的扳机朝着怪物射击,一边转过头来跟伞兵说话。
这个叫做老罗的人是此次的副队长,同时他也是孤狼B组中最猛的机枪手,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块头不小,而且力量也十分的惊人。
“为我开道!我找到苗连了!你们在这压制怪物,我去救苗连!”
“好嘞!看我的!”说着,老罗吧手中的机枪一仍开,飞快的从旁边拿过一把特制MT44,这可是大杀器,原本是装甲车上的大口径机枪,可是由于老罗力气惊人,所以队里给他改装了一把这样的大杀器。
老罗抬起MT44,朝着伞兵前面一阵乱轰,一分钟之后,MT44的枪管有些发红的缓缓停止了转动,而此时,伞兵前面已经是一片坦途!
“走!”伞兵一挥手,几个亲兵带上了武器随着他飞快的朝着三楼奔去,而老罗重新换回了他之前那把不是很惊人的枪,继续压制着怪物群。
伞兵赶到三楼的时候,牡丹已经全身是血的在乌鸦三人的攻击中苦苦支撑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而苗连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因为被戳瞎了眼睛,所以根本没有一丝的战斗力。
我站在旁边干着急,我努力集中精神想要让自己实体化出来,可是可能是之前实体化太多了,所以此时,一集中精神我就感觉脑子中一阵撕裂般的疼!
“砰!”伞兵二话不说,很干脆的抬起枪就朝着乌鸦射了过去。乌鸦听闻背后突然有枪声,冷汗都出来了,此时也顾不得攻击牡丹,于是便就地一个翻滚,险险的躲开了致命的子弹。
可是伞兵根本不给他机会,手中的枪继续砰砰砰的响着,乌鸦,图钉六以及海豹都被迫放弃了对牡丹的攻击,都开始狼狈的躲避了起来。
“啊!”图钉一声哀嚎,左肩一朵血花溅起。
这个时候,一群小喽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个个端着枪就朝着伞兵们射击。这样一来,乌鸦们的压力骤减,于是开始掏出手枪开始射击起来。
三楼空旷的大厅里响起阵阵枪声,玻璃窗被全部打碎,玻璃溅的满地都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对射终于结束了,双方的子弹貌似都已经用光了。于是新一轮的肉搏开始了。
伞兵上来的匆忙,而且下面怪物太多,所以他没办法带太多人上来,因此肉搏战一开始,伞兵这方一点都不占人数优势。伞兵带来的狼牙兵们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都是以一敌二甚至敌三,而伞兵自己则独自一人面对乌鸦等三个大BOSS。
伞兵的近身格斗不是特别的突出,而老炮是队里的老油条,也是狠角色,所以单单是乌鸦一个人就已经够伞兵喝一壶的了,更何况旁边还有图钉和海豹在一旁时不时的偷袭,偷袭,虽然图钉受伤了,额可是伞兵还是应付的很辛苦。
牡丹经过方才剧烈的战斗,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而且之前呗压制下去的毒素此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而且甚至比之前更加剧烈!
“该死的!快点给我复活!”我不断的尝试着,可是一直都没有成功。我用力的跺着脚,忽然,我感觉脚下一股坚实的感觉传来,我知道成功了。
来不及一丝的犹豫,我立马一个翻滚来到了牡丹的身边,从他怀里抽出那把只剩四颗子弹的枪,砰砰砰几枪就射了出去。
三枪,中了两个,海豹被我直接命中额头当场毙命,图钉也被打中了脊椎骨,再也没法行动,偏偏就是乌鸦,该死的,子弹既然擦着他的太阳穴射了过去,只给他留下了一道血痕。
不过乌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子弹给吓了一跳,整个人呆滞了一秒钟,而伞兵抓住了这一秒钟的时间,不顾一切的朝着乌鸦扑了过去。
伞兵和乌鸦的身后是栏杆,伞兵这一扑,他自己,带着乌鸦一起朝着二楼摔了下去,而二楼……群怪乱舞。
“伞兵!”我撕心裂肺的朝着趴在栏杆上朝着伞兵坠落的方向大喊,可是……伞兵和乌鸦已经被怪物所吞没。
“你怎么样了”我来到牡丹的身边,轻声的问。
牡丹依靠在我怀里,许久都没有说话。
“小庄,你说,我肚子里是个男孩还是女孩?”牡丹声音微弱的几乎无法听见。
我紧紧的抱着他,不知道是他的身体在颤抖,还是我在颤抖着。
我知道心上人已经回天乏术了,我强忍悲伤,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回答道“我猜是女孩,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
牡丹嘴角露出满足而又幸福的微笑,说道“不过可惜,我还是没法把她生下来。小庄,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好。”
“下辈子,我还给你生个漂亮的女儿,好不好?”
“好!”
“下辈子……”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你不要睡,牡丹你不要睡!不要睡……”
是我在颤抖,是的,因为牡丹已经闭上了眼睛,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颤抖。
牡丹死了,伞兵死了,老炮死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小庄!你不是死了吗?牡丹姐!”
石榴和强子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惊讶的看着我,而后又看见了我怀中的牡丹。
石榴扑过去,可是却发现牡丹已经没有了呼吸。石榴留着眼泪喊着牡丹的名字,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把他喊醒。
“小庄快走!这里马上就要爆炸了,我跟强子启动了这里的自爆装置,我们赶紧走吧。”石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我感觉到颤抖越来越剧烈,原来不是我在颤抖,也不是牡丹在颤抖,是这栋房子在颤抖。这里,马上就要爆炸了!
“所有队员,请做好准备,程序异常已经清楚,我现在马上让你们回来!”脑海里传来队长的声音。
房子还在剧烈的颤抖着,牡丹死了,伞兵死了,老炮也终于死了,对了,我也死了……
白光一闪,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是熟悉的立信室。
“你醒了?欢迎回来。”
秃鹫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我睁开眼,看见秃鹫和一些熟悉的兄弟都在,一切都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伞……”我喉咙有些沙哑,似乎说不出话来。
“伞兵还在昏迷中”队长知道我想问什么。
“那老炮……”
“老炮,死了。”队长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终于没有再问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一些不是梦,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一个真实的梦。
我来到医院的时候,夏岚正守候在伞兵的身边。夏岚很平静,他静静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伞兵,似乎只是在看着伞兵睡觉一般。
后来我才知道,伞兵和老炮摔下去的时候,老罗发现了伞兵,及时把他救了回来,可是因为那个时候伞兵的防毒面具已经摔坏了,所以吸入了毒气,因为现在才回昏迷不醒。而老炮则没有那么幸运,他摔下去便被一群怪物给撕碎了。
乌鸦曾经说他看到了自己死亡时候的情景,可是最后他的死法是和他想想的不一样,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痛苦与可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解脱。我回了家,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出过门,那段时间我天天失眠,天天做梦,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面,或者,其实梦和现实并没有区别。
我梦见我和在床上疯狂,我梦见牡丹说他怀孕了,是个女孩,我梦见牡丹为我生了一个女儿,很漂亮,跟牡丹一样的漂亮,我们把它取名叫做蔷薇,真好听的名字。
后来我又做梦了,我梦见牡丹死了,死的时候他的脸都已经溃烂了,很吓人。但是我知道,这个梦是假的。
后来我又做梦了,我梦见我认识了一个叫做牡丹的女子,很漂亮。
一年后。
相机咔咔的响个不停,闪光灯照的我有些眼晕,这种白光总是让我想起进入梦境是看到的那道白光。
一群记者围着我,我盯着黑洞洞的摄像机,感觉像是被一管巨炮指着。今天是我的新书发布会,新书的名字叫做《烈火牡丹》,采访我的人一如既往的多。
记者1:小庄先生,请问你的新书《烈火牡丹》中描述的女子牡丹,是真有其人还是虚构的?在生活中您是不是也有一个这样深爱着的人?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笑起来如同一朵牡丹花般美女记者,我忽然笑了。
“美女,你能给我生个女儿吗?”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