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瞿崴杀了金琨几个跟班,那可是毫无半分的留情,全然不顾同盟之谊。
瞿崴从金琨二人的招式中回过神来,铁青着脸道:“尔等叛徒,竟随了明灵子与本座作对,还有脸问本座为何杀你!”
言毕,已是仗剑而上,只横挥两下,已划伤廖建元左腿处。
其余霁云盟弟子见状,也纷纷跃上前去,各执兵刃,替廖建元挡下这凌厉的剑招。
但瞿崴的剑招早已是高绝之列,仅凭十余个喽啰又如何挡他得住?
又见剑光闪了十余处,立叫四人当场毙命,余下的几人也是个个带伤。
弟子们纷纷高叫着:“盟主!为何要对咱们赶尽杀绝!咱们追随明灵子前辈,又不是叛了本盟!”
更有人哭道:“是啊!明灵子前辈又不是歹人,您为何要与他为难!”
又有人喊道:“还哭咧咧地干甚!他说咱们是叛徒,咱们还洗得白么?”
“他与亨人勾结,瞿崴才是叛国之人,自然要杀咱们这些爱国志士!”
“不错!若不想成了他剑下冤魂,只得与他拼啦!”言毕,与剩下的弟子全数一拥而上。
马和等几人虽与几名亨国武师交手,见廖建元等人性命仅在顷刻之间,不得不弃了眼前之人,立时跃至他身旁,替他挡下瞿崴的剑招。
但瞿崴来者不拒,反倒是来得越多,越能叫他的剑招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见他从容将数十剑晃过,众人还未看清那剑招,又倒下了七八人。
便连马和、侯志坤、苟鸿才也是个个带伤,他们面面相觑,惊讶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而廖建元与何振海却是越斗越勇,只因瞿崴已把他们列为了叛徒,欲将其赶尽杀绝,若不拿出看家的本事,如何得以自保?
但这五人谁人不知,再这么斗将下去,只会个个都惨死在瞿崴的剑下。
这不禁让他们越来越是畏惧,虽是拼尽了全力,面对瞿崴这剥庐剑法,也是莫可奈何。
便在此时,忽听一声长啸传来,却是金琨甩脱了乌和乌兰,随侯剑瞬息而至。
“叮叮叮叮”连声响过,已替廖建元与何振海挡去了四回杀招。
众人见金琨终于出手相帮,均振奋不已,又分出身来,去对付其他的亨人。
金琨见这些人伤势不小,自然想起了自己十年前被瞿崴割喉的情景,寻常人若想在他的剑下活命,实在是太难了些。
于是他大叫道:“世火,躲我身后来!”
乌和乌兰紧随而至,她金刀一连闪过十余次,见瞿崴此前始终不肯与她联手,大声叫道:“瞿盟主,你还不信此人就是明灵子么?
“还是在算计着什么?可莫把小命给他算没啦!”
金琨再度闪躲,却还未等来伏世火答话,他急得将随侯剑交至左手,右手直朝这二人打出一招朗月霁风掌的“朗月无云”。
但见他一掌轻飘飘拍出,却见掌风呼啸而至,犹如拨开云雾一般,将瞿乌二人扫至一旁,不敢离金琨过近。
只是这二人的武功都在高绝之列,身法早已是异于常人,才可紧贴着这掌风而过。
否则若被这一掌扫中,恐难再见着活人,便如那招式的名称一般,待风吹云散之后,唯有朗月当空。
金琨一招之下,得了个老大的空隙,赶忙回头一望,却不见伏世火的身影,他心中一急,不禁惊叫道:“世火!你在哪儿?”
瞿乌二人怎能给他喘息之机,立时双双抢上,剑刀齐至,瞿崴还与乌和乌兰回了一句:“我自算计我的,
“明灵子的心法,我帮你夺来便是,量你也不敢私吞了!”
乌和乌兰斥声道:“如此关键时刻,我又怎会私吞?”
瞿崴冷冷道:“谁人不知乌和大将军的狠辣毒绝,我虽做了盟主之位,也不可不防啊。”
乌和乌兰也不与他争辩,想是被他说中了心思,只拿眼角一瞟,再大喝数声,与瞿崴各展招式,立将金琨逼得连连而退。
这当今世上武艺最高的三人,便在这夕阳舞起血色之时,斗得犹如疾风骤雨般,叫人既心生畏惧,又不舍得将视线移开。
三人不断闪躲腾挪,上下翻飞,将一旁众人惊得远远离开,生怕一道剑气袭来,还未觉得疼痛,便已经死去。
马和更是讶道:“明老前辈的这身功夫,绝不似人间所有,今日叫咱们大饱了眼福,那可是天大的福分!”
廖建元与苟鸿才也同声道:“不错!明老前辈实乃神人也!”
金琨将随侯剑舞得密不透风,近千招过去,虽未能分出胜负,也已是渐感吃力。
他自习得这倒丨心法以来,还从未如此酣畅淋漓地与人过招。
当他与乌和乌兰刚刚交手时,顿觉她的功夫虽入化境,但却远不如自己,大出自己的意外,暗赞这倒丨心法的威力委实是非同小可。
而自瞿乌二人联手时,他虽还可与他们斗上数百招,但想要将他俩赢下,已是越来越没了希望。
这不禁让他暗道:“能敌得过当世两位高绝的,恐唯有恩公他老人家一人而已。唉,怪只怪我学艺不精,没能将整部心法习得……
“好在我将通力与招式配合得相得益彰,与两位高绝同时对决,也不入明显的下风,已对得起恩公所传的心法啦!”
转念又想:“可世火偏偏在此时失了踪,马和等人也等着我去细查严帮主一事,若我败于他俩,可着实是辜负了这许多人……”
他暗地里眉头紧蹙,呼吸之间,又击出四五十剑。
却剑剑都被这二人压制得转身不得,也逐渐瞧清了乌和乌兰脸上露出的傲色,心中不禁越渐越暗。
为破今日之局,他脑中已极速转过了数十个办法,直待乌和乌兰一刀当胸劈来时,才拿定了主意。
他当下暗运通力,再放慢招式,故意示弱,引诱乌和乌兰与瞿崴不断劈刺而来。
直至五六十招过去,瞿乌二人早觉眼前这位高人已然不支,暗地里一喜,立时放开了手脚,大开大合地朝金琨胸大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