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纸人只剩下一颗头颅,孤零零的斜躺在地面上。
哒!
脚步声响起,楚辞迈步走到近前,俯下身看着脚边的纸人脑袋。
“过来要杀了我么?”
因为高度差距,纸人只能斜着眼睛才能看到楚辞。
“杀你?”
楚辞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纸人脑袋,轻笑着说道,“不,杀你太亏了!”
“我要养着你,让你持续的创造价值!”
诡异纸人眼神一僵,歪着眼睛盯着楚辞。
“养着我?!”
“你是杀不死我吧?”
“嘻嘻···哈哈···”
诡异纸人张嘴发出一震嘻嘻哈哈的笑声。
砰!
楚辞站起身,抬脚踩在了纸人脑袋上,又捻动了两下。
咔!咔!
纸人的牙齿碰撞在地面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
“呜呜呜···”
纸人的嘴被死死的压在地面上,只能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楚辞把脚从纸人脑袋上面抬了下来。
轻踢了一脚,纸人脑袋翻滚了几圈,正面朝上躺在地上。
“混蛋!该死的人类!”
“竟敢如此对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诡异纸人脸上神色扭曲愤怒,直接破口大骂。
楚辞无视纸人,迈步走到纸人近前,低头俯视着纸人。
“杀了你很简单,只需要用力踩下一脚,你就会彻底的消失!”
纸人脸上怒意收敛,眼神寻衅的瞪着楚辞。
“试试看啊,来啊!”
楚辞轻笑了一声,“拙劣的激将法。”
“杀了你,你就会再次被放逐,等待下一次的回归。”
“可如果不放你离开,你就只是个会说话的纸脑袋而已!”
诡异纸人闻言脸上神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人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纸人说了一句话,直接闭口不言。
“主人!”
不远处,冷如雪赶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木匣子。
楚辞看向冷如雪,出声询问道,“阵眼石台已经毁掉了?”
“嗯。”冷如雪点了点头,“我去旁边街道转了转,发现百姓们都已经脱离了控制。”
“那就好。”
楚辞接过冷如雪手中的匣子,将其打开放在地上。
随后又把纸人脑袋放进了匣子里。
啪!
盖上盖子,严丝合缝。
“很好。”
楚辞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以后这个匣子就是它的家了。”
砰砰砰···
木匣突然响动了起来。
“放我出去!”
“该死的人类,放我出去!”
诡异纸人的声音从木匣中传了出来。
楚辞想了想,从怀中取出祈神术书册,撕下了其中一页贴在了木匣上。
这下清净多了!
九阶封禁神符,不光禁锢了诡异纸人的能力,连声音都给封住了。
“主人,交给我拿着吧。”
冷如雪接过楚辞手中的木匣,将其小心的收好。
“走,回府衙。”
楚辞招呼了一声,与冷如雪一同回到了城守府衙。
吱呀——
打开府衙大门,楚辞看到狄公明,醉道人和诡情处众人正在庭院中歇息。
“楚小子终于回来了!”
醉道人看到楚辞,站起身招呼了一声。
狄公明紧绷的面色也松弛了下来。
“楚大人,可是解决了季伯川?”
楚辞坐在座椅上,讲述了找到季伯川之后的经过。
狄公明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没想到阿福竟然和季伯川是兄弟。”
“怪不得季伯川得知了我的来意后,直接将我与崇明扣押了起来。”
狄公明看向楚辞,出声问道,“季伯福死了?”
楚辞点头说道,“被诡异纸人直接夺取了魂魄,死的不能再死。”
狄公明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只可惜没有问出他为什么要灭杀潘阳王满门。”
笃笃笃···
楚辞屈指轻敲案桌,沉声说道,“季家兄弟一心想要召唤出纸扎人,所以才会有幽州城一案。”
“但是凭他们兄弟俩,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狄公明神色一凝,出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背后还有人?”
楚辞点头肯定的说道,“这是绝对的!”
“季伯福身怀纸扎诡术,为何隐藏潘阳王府做一名管家?”
“季伯川没有丝毫背景,凭什么担任幽州城守?”
“他们身上的诡术从何而来?”
“这些都是疑问。”
狄公明沉默片刻,出声说道,“看来还需要前往献城一探究竟!”
楚辞点了点头,说道,“今天休息一天,咱们明天一早出发!”
“好!”
···
次日清晨。
楚辞一行人来到了幽州城外的码头。
选了一艘南下的商船,几人登船而上。
沿着雪女河,众人乘船一路继续南下。
过了幽州城,下一战便是漳州。
漳洲城是一座水上城镇。
城镇依水而建,城中到处都是水道网络。
甚至百姓离家外出,都是乘坐小舟而行。
楚辞几人在漳洲城中转了一圈,体会了一番漳洲城中的特色。
漳洲城中除了美食小吃,还盛产一种极为特殊的布料。
这种布料极其轻柔、通透,宛如一层肉眼不可查见的薄纱。
用这种布料做出来的衣服,当真称得上朦朦胧胧,欲拒还迎。
白天的时候当真没有人敢穿着这种布料做的衣服出门。
只有在夜晚的时候,这种衣服才会被胆大的女人们穿在身上,以助闺房之乐。
因为这种布料的特殊性,所以这种布料也被称作夜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