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无法无天!”
虞啸卿气得脸色胀红,想了半天,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再用别的什么词去形容唐杰了。
‘只要唐家还在,西南就翻不了天!’
这是何等狂妄的话,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西南是唐家的西南,把国府,把校长置于何地?
对于一直将自己当作国府一份子的虞啸卿,唐杰的话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哈哈哈!”
谁知唐杰看着虞啸卿,大笑出声:“无法无天?”
“好一个无法无天!”
“根据1937年,国府的人口统计显示。”
“川滇黔共计约合八千万人。”
“我唐家的工厂仅在西南招工就不下三百万人。”
“按照一家五口的比例,那就牵涉到一千五百万人。”
“此外,唐家还在各地开矿、开办学校、开设养老院、孤儿院。”
“你可知这西南八千万人都是我唐家养活的?”
“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听国府号令!”
轰!
一石惊起千重浪。
从唐杰口中说出的这番话详细的点明了数据,让人不得不信服。
哪怕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溃兵也无法怀疑唐杰话中真伪,但他们觉得是真的。
深知西南内情的虞啸卿更是无法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别说是现在,国府只剩下半壁江山,就算是民国之初,唐家也算得上当之无愧的首富。
就连国府军需用品很多都是从唐家工厂订购,包括钢铁、枪托等等。
“我的亲娘欸,这不就是西南王!”
迷龙瞪大了嘴巴,吃惊道。
“他的父亲是唐继尧,不亚于关外的雨帅,外号就叫西南王。”
孟烦了眸中闪烁着精光,意味深长地说道。
“嘶!”
在场所有的溃兵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都没想到唐杰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唐家的强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龟儿子滴,那么多工厂,该有多少钱喽。”
要麻扯着一嘴蹩脚的川方言。
“大概能把整个禅达城堆满?”
蛇屁股看着众多川军团溃兵,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些溃兵们内心的震惊瞬间变成了一阵狂喜,跟着这样的团座,那未来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最起码吃饱穿暖,不需要每天惦记着了。
此刻,院子门口的虞啸卿和唐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高大英俊,一个黝黑冷面,孰优孰劣,一眼辩之。
特别是虞啸卿被唐杰噎的话都说不出来,那眼中、脸上满是怒火和愤恨。
整个院子的气氛变得极为凛冽,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硝烟味,彷佛一场火并就要在眼前发生。
“踏踏..”
突然间。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现场的对峙。
只见一个穿着少将军装,头发参杂着些许花白的阴骛中年人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一看见唐杰,立马露出了笑脸:“少帅。”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啸卿还年轻,不认识您,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少帅海涵。”
“哦?是你呀。”
唐杰抬头看了眼来人,面上流露出一抹异色。
来人是‘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面最特殊的一个人物唐基。
四十多岁的唐基甘愿做虞啸卿的副手,一心帮助虞啸卿往上爬。
虞啸卿从最开始的川军团长一跃成为虞师师长,再到后来的军长,这里面全是唐基的功劳。
打从最初,运作虞啸卿到禅达,再借助炮灰团的功劳,升为少将师长。
虞师始终把守着禅达这座怒江东岸的要塞重地,源源不断的军需物资运送过来。
虞师就这样愈发壮大,甚至在南天门之战中,要挟上峰,虞啸卿成了代理军长,南天门一战结束,虞师变成了虞军,虞啸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个中将军长,以三十出头的年纪在国府军中掌握了一只美械军,堪称军中新星,一直发展到后来,成为了国府军东渡之后的权力高层,不可谓不强盛。
“是我,少帅,多年不见,您可还好?”
“听闻您早几年出国就读日不落帝国的桑彻斯特皇家军事学院。”
“不曾想,您竟回国了,我没有早点前来摆放,惭愧呀。”
唐基言辞恳切的说道。
而下方的那些溃兵就这样亲眼目睹一个少将给上校鞠躬,那态度何其谦卑,所有溃兵看的目瞪口呆。
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川军团的溃兵们只想说一句:牛逼!
注视着眼前的唐基,唐杰淡淡道:“昔日,我父亲的警卫兵,今天都做到了少将副师长。”
“时间还真是过的快,你没有跟他说过虞家和唐家的渊源吗?”
“怎么,堂堂滇西虞家的主事,就这样把自己当成了国府一份子。”
“竟然还来质问我,简直可笑至极!”
咯噔!
话音落下。
在场众人脸色齐齐一变,目光聚焦到了虞啸卿身上。
虞啸卿更是满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唐杰在说些什么。
“少帅。”
“虞兄在护法一战中身陨,那时候的啸卿还太小。”
“所以,我们也就没把事情告诉他,是我的错。”
“今日之事,我代表虞家向少帅道歉。”
说话间。
唐基后退三步,双腿跪地,直接磕头谢罪。
‘什么?’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虞啸卿更是忍不住出声:“唐叔。”
一直以来,像父亲一样关爱他的唐基竟然在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磕头。
试问,心高气傲的虞啸卿如何能忍受得了?
“行了。”
“看在昔日虞家对我父忠心耿耿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这家伙得给我留下来。”
唐杰指着张立宪,说道。
众人都被这个转折弄得懵了。
张立宪本人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多谢少帅!”
唐基从地上起身,一把抓住虞啸卿的手,转身离开了院子。
其余人跟在他身后,匆匆出了院子,坐上吉普车,已经远去。
唯有那个年轻的少校特务营长张立宪像是被忽略了,只得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先遣团的人了。”
“站到他们中间去,上车,回营地。”
唐杰瞥了他一眼,说道。
张立宪是一个可以被培养的对象,不管是对军事、政治都有自己年轻却不乏深度的见解。
而且,原著中的张立宪在攻打南天门时加入自己瞧不起的炮灰团,后因信仰破灭而自杀。
这样的人可塑性极强,放在虞啸卿手上,浪费了。
“是。”
张立宪呆呆的跟在林译后面,进到了那群溃兵的队伍中。
溃兵们并没有排斥他,反倒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这个被上司抛弃的年轻人。
“齐步走!”
侦察连长唐振中大喝一声。
那些原本看戏的溃兵立马恢复了整齐的对象,踏着碎布朝着院子外走去,挨个登上了通用卡车。
川军团的溃兵们是最后一批被运往营地的人,等他们走后,收容站在的这条街就彻底没人了。
新上任的禅达县长唐林将收容站所在的东城区全部拆了,运来钢筋水泥,建造了崭新的房屋。
未来,这里成为了禅达的新城,最繁华的商业区,焕发了新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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