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景辰被假的枭迷惑的事,季晚也只是听完就过了,因为傅景辰和他带来的人要将枭这个重要的犯人带回去。
就着夜路,众人的步伐飞快,季晚自然也是跟了上去,行走的途中,枭的毒性又发作了,没有办法,季晚只好拿着枭手下采回来的草药给他治疗。
这一治疗便耽误了行程的进展,待枭的毒性压制而且解了一些后,才开始启程。
“他这是中的什么毒?”傅景辰和季晚同排而行时,问道。
季晚侧头瞥他一眼,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句:“蜂毒。”
傅景辰也侧头的看着她,“你干的?”
“不是我干的,局面能反转。”季晚的语气像是在说,你是没脑子吗?
傅景辰沉默,季晚的谋略他了然,只是没想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她依旧能把局面反转的这么漂亮,嘴角不由的浮起一抹笑。
“看来我教你的身手,还是起到作用的。”
季晚突然皱起眉头,听着怎么有股欣慰的意思?他欣慰什么?
就算没有他,她自然也会有别人教,不由的怼了一句。
“不过就是我花钱请来的一个教练,你高兴个什么劲?”
傅景辰:“……”
之后便是一阵沉静,季晚没有再跟傅景辰说话的欲望,一旁的傅景辰偶尔转头凝视着季晚,如此看了几次后,季晚突然停住,看着他。
“鬼鬼崇崇的要说什么话?”
傅景辰:“……”
前边的人走的有点远了,两人还在对立着看,季晚有点不耐的拧起眉了,“说啊!”
“你去参加莫胜行的婚礼?”
季晚见傅景辰憋了好一会儿就憋出这么一句,冷嗤的笑了一声。
“我去参加的是宓宓的婚礼,你的狗友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晚说完就觉的不对路了,不爽的插起腰来,“不是,我去不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景辰默默的看着季晚消沉了好一会儿才说:“莫胜行一直叫我去当伴郎,如果你出现的话,我……”
“我会出席,所以你最好不要出现。”季晚直白的把心头的话了出来。
傅景辰沉沉的看了好一会儿,“但是莫胜行和我的关系就是跟你和乔七宓的关系一样,他的婚礼我不出席不合理。”
季晚冷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
说完,季晚抬脚就走,傅景辰愣了一下,这意思是他可以去参加?
他抬眼的看着季晚的背影,几秒后迈步追上去。
“你答应的那个综艺,你最好自个去解决,我是不会去参加的。”季晚这个时候,想到了陈晓敏一直在说的综艺,她一直没有去找节目组,既然傅景辰挑起的,那就必须由他来解决。
“《离婚》的那个综艺?”
“不然呢?”
一片沉寂,季晚转头,“难道你还想去参加?”
“你要是同意,我是可以抽出时间去参加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也不会勉强。”
“你这意思是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了?”季晚气不顺的瞪着傅景辰,脚下的步伐不停,手也不停的比划着,随时有揍人的冲动。
“如果没有你答应,节目组会找上来?”
傅景辰赶紧投降的应答:“行,我去解决。”
季晚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这事一来就该你解决,因为这是你引来的事。”
“那这事我解决,婚礼的话我就去了。”傅景辰趁机交换了条件,特别是刚才季晚的松口给了他希望,此时适时的提出来,是最好的。
季晚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但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加快了步伐。
沉默就是默许了。
……
季晚回到七宫的时候,天快要亮了,她先去看姜野,确定姜野的伤情。
只是这个时候,姜野还在睡眠中,所以季晚也只是看了一眼,确定姜野没有异样,便退了出来。
待她见到姜野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了,她睡了快一天了。
醒来还是傅景辰把她喊醒的,季晚要是被人吵醒,起床气会非常重的,臭着脸看傅景辰。
“还让不让人睡了?”
“没办法,枭现在出现紧急情况,你得去看一看。”傅景辰的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季晚听到枭这个名,才清醒过来,抬头望向傅景辰,“他怎么了?”
“他体内的毒非常奇怪,就算打了血清,依旧不能解除她体内的毒素,他说,你有办法。”傅景辰如实的应道。
季晚坐在床上,神情呆呆的,但是脑子里是在想事情。
傅景辰望着这样的季晚,也有片刻的失神,他们没离婚前,季晚起床都是这副姿态,娇媚又诱人,带着一股刚睡醒的迷糊,让人移不开眼。
“应该是你们不知道他的命门,所以没法解他体内的毒。”随后,季晚就说出了实情。
“命门?”傅景辰收回思绪。
“嗯,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季晚说完,便从床上下来,步伐往浴室走去,在浴室门口的时候,丢了一句话。
“你在外头等着,我洗漱完就出来。”
话落,人就消失在浴室门口,望着空荡的浴室门,傅景辰又是愣了,过了两秒,只见他走到季晚刚才睡觉的床边,他弯下腰,整个身子往上头躺过去,脸朝枕头捂住。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浓浓的都是季晚的气味。
他再吸,吸着吸着,竟然打起了嗑睡。
季晚走出浴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她床上俯卧的男人,眉头拧起。
“你干什么?”季晚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
只是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季晚走到床边时,伸手扯住他的手臂。
“你躺在我床上干什么?”
“别吵我,让我睡一会。”傅景辰突然嘀咕一声,然后整个人像个无赖似的往床上蹭去。
“你要睡觉回你家去睡,你在我这儿睡算怎么回事?”季晚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我家睡不着,我好长时间没好好睡一觉了,你让我睡一觉。”傅景辰没有睁开眼睛,嘀咕着。
一时间,季晚运了一口气,没有发作,而是说:“你过来不是叫我去给枭解毒,你现在睡觉算怎么回事?”
“你直接去所里,有人会带你去的,我好几天没睡了,我睡一会。”
季晚并不想让傅景辰睡在她的床,而是说:“那你要睡去客房睡,不要在我床上。”
“客房没有你的气味,闻着你的气味,才睡的着。”傅景辰这话,显的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