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务室好好调戏了下安艺茹,让这如水仙花般纯清的小姑娘通红着眼跑出医务室,差点就被弄哭了。
李承道吹着口哨,志得意满得回到东宫,玄武门之变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在解决头顶上这柄剑之前,完全不妨碍李承道偷得浮生半日闲。
调戏美貌的女子当然是身为钢铁直男的李承道最容易放松的娱乐方式,当一名啥都不管,又有权有势的纨绔子弟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
恩,等过段时间解决了李世民,自己就可以抽空多试试了。
“娘……”
回到东宫,李承道直奔后花园,他知道此时郑观音肯定在后花园弄她那些宝贝花草。
“咦,人呢,往常这个时候娘肯定在后花园的啊……”
李承道找了一圈没找到。
“承道,你在找郑姐姐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湖畔的凉亭中传来,接着走出一名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
她双眉如画,眼波似水,湿润的红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瞧起来风情万种,妖冶动人。
李承道看得一呆,等醒过来才连忙施礼:“承道见过巢王妃。”
“承道,说了几次了,别叫我王妃王妃的,显得生分,还是叫我杨婶吧……咱们两年纪差得也不大,私下里叫我名字也行。”
白衣女子正是李元吉妻子,曾经的长安第一美人杨珪媚,只不过自从嫁给李承道四叔李元吉后,她整个人变得低调了很多,外人也不敢乱说闲话。
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后,第一时间就把杨珪媚收入后宫,引为禁脔,后来甚至差点废了皇后长孙无垢和太子李承乾,让杨珪媚和她儿子李明当皇后和太子,只为了讨杨美人的欢心,可见这位曾经的长安第一美人到底漂亮到何等地步。
“四婶……”
李承道抬起头看向衣着清雅,却完全掩饰不住发自骨子里柔媚的杨珪媚,眼中浮现一瞬间的迷离。
“噗……看什么呢,郑姐姐刚刚被太子殿下叫去有点事,你先过来坐坐吧,等会郑姐姐就回来了。”
杨珪媚也才十八九岁,说是李承道的四婶,但两人的实际年龄只相差三岁,就像一朵刚刚打开花苞,散发着醉人幽香的花骨朵,是一个女人最最完美的阶段。
看到李承道眼中不经意间露出的迷恋,杨珪媚噗嗤一声笑出声,雪白的藕臂轻轻一招,示意李承道进凉亭。
“这是四婶亲手做的桂花糕,来,快尝尝。”
李承道刚一落座,杨珪媚便从食盒中拿出香糯的桂花糕,递到他嘴边。
“真香……”
李承道下意识地咬了一口,入口很糯,很香醇,带着丝丝甜味,不是很浓,刚刚合他口味。
“真的?你四叔每次都嫌我做得太淡,不合他口味。这桂花糕本来就是清口为主,做得太甜岂不是腻得很。”
“四叔和父亲现在在正厅吗?”
李承道两三口把杨珪媚手中的桂花糕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惹得杨珪媚咯咯笑个不停。
“恩,你四叔最近不知在忙什么,老是不着家……上次要不是姐姐说好久没见我了,让他下次带我来东宫,我都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人了。”
杨珪媚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寂寥。
李承道非常清楚杨珪媚为何会露出这种哀怨的情绪。
李元吉和杨珪媚成婚前,利用自己的家世地位,再加上花言巧语,千方百计把杨珪媚骗上手,婚后不久就对妻子司空见惯的美貌开始腻味,又开始在外面猎艳调情,把花儿一般的杨珪媚冷落在空房中。
生性多情的杨珪媚心里感到十分委屈,她百般逢迎,想重新讨回李元吉的柔情,也规劝丈夫少在外面沾花惹草,多花点时间陪自己。
但李元吉这时完全撕开了过去那层温情的面纱,毫不掩饰地露出他冷酷粗鲁的本性,常对娇妻横加呵叱,或不理不睬。柔情款款的杨珪媚伤心至极,常独对春花秋月,悲叹自己的命运,婉惜虚度的芳华。
“不说了,承道,我听说你建了一座青云学院?”
杨珪媚稍稍转过头,避免让李承道发现眼眶的通红。
“哦,对,青云学院是我小时候胡闹办的,四婶,你也听说了?”
李承道何等细心之人,早已察觉到了杨珪媚的内心,对这个大唐传奇女子,他也不免心中有些戚然。
这个时代的女性,是没有任何地位的,玄武门之变后,李元吉身死,齐王府上下被杀得血流成河,杨珪媚与李元吉姬妾和庶女归仁县主等人居住在后宫一间拥挤狭窄的宫室内里“诚周于造次之间,行满於危疑之地”。
就当她以为就此终老一生时,又被自己的二叔李世民强行收入后宫临幸,生下一子曹王李明,后来李世民欲立杨珪媚为后,却被魏征简单的一句“陛下不可以辰赢自累”劝止,最后无名无份的杨珪媚被李世民抛弃,不准其死后陪葬昭陵,命运简直悲惨到了极点。
“自然有听说,要不是青云学院炼制的焦炭,长安郊外早就寸草不生了,如今出游踏春,还能见到青山绿水,多亏了承道你啊。”
(古代烧饭用木柴,所以大城市的柴薪和木炭价格非常昂贵,而且不出几年,城市周边的树木杂草都会被砍伐殆尽,古代甚至有人因为没有木柴而砍伐桑树和枣树,被朝廷严令禁止,规定砍伐多少以上要杀头。)
杨珪媚微微一笑,非常自然地把话题引到李承道创办的青云学院上,她能当上长安第一花魁,相貌身材自不用说,通晓诗文,能歌擅舞,令长安无数公子哥儿追逐倾倒,情商更是高得很。
如果李承道真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被她这三言两语下来,早就飘飘然了。
“四婶过奖了,只不过侥幸而已,你看青云学院这几年也就出了个焦炭,还是靠着三名挖矿出身的学生弄出来的,否则单凭学院本身,肯定没办法,所以说这事乃运气而已。”
李承道不着痕迹地把所有功劳推到那三名他特意找来引导炼制焦炭的学生身上。
“姑且算是吧,不过……承道,婶婶可是听说了,当年你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压得长安三千才子不敢提笔写诗,这总不是靠别人了吧。”
杨珪媚见李承道一幅不愿意出头的样子,顿时感觉好笑,别人是费尽心思在自己面前展现,企图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怎么到这家伙这里,变得扭扭捏捏,一幅藏拙深怕被自己挖出来的样子。
既然你不肯说,那今天四婶偏偏要把你挖出来。
杨珪媚自从嫁给李元吉后,常年幽居闺房,不仅无所事事,而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后宫的太监和宫女看到她哪个不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她都快自闭了。
现在碰到李承道这么好玩的家伙,长得又帅,又有才华,更是皇长孙,如果放在当年没有遇到李元吉之时,自己也许就……
“今天难得见到你这个大才子真身,就为四婶做首诗怎么样?”
“啊?”
“啊什么啊?以前可是有很多人抢着为四婶作诗的呢,怎么,承道,你不愿意吗?”
杨珪媚捂着嘴,眼睛都笑成了两道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