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盗甲夺枪

听闻祝家庄邀请呼延灼来攻打二龙山,时迁心中不由一惊,他们果然还没有放弃。他离开客栈后心中琢磨,要破呼延灼的连环马,须得金枪手徐宁的钩镰枪才能破之。原著中偷取徐宁的燕翎圈金甲,正是时迁这个角色。不如现在就去偷出来让徐宁上二龙山如何?只是吴用设计时,可是多个人连环使计,自己只是偷出来,却不知成功的希望有几成。

时迁打听到了徐宁家的位置,轻易就进入了他的家中。他的轻功水平比那原著中已经是轻功绝顶的时迁还要强大得多,所以潜入后,全家人也没能发现家里进了人。自己是要做贼,所以不宜用本来面目,便将易容膜放在了脸上,以防万一被看到,不会被认成是皇帝身边的人。

按原著记载,这装燕瓴金甲的皮匣子是吊在梁上,极为显眼,徐宁即使在睡觉时也是一睁眼就可以看到,生怕一刻脱离自己的监视范围。可时迁进屋后,却根本没发现梁上吊着东西,这却是什么原因?如果不知道位置,即使是神偷也不易得手,必须找到燕翎甲所在方位!他在横梁上一直隐伏着,直到屋里众人关灯睡了觉,他才悄悄地跃了下来。

在横梁上时他不敢探头仔细观看,怕被徐宁发现,此时见他睡下,多瞄了几眼,只见他脸色偏白,身体魁梧,留着黑色胡须,从面相上看,如果出现在战场上,当是一员威武虎将的模样。此时徐宁正与夫人同卧床上,时迁琢磨多亏他们已入中年,如果还是小年轻,晚上做点什么的话,自己在横梁上就显得非常尴尬了。如果将来再知道自己偷了他的燕翎甲,那岂不是定会将自己灭口?不过自己的想象力好像有点过于丰富了,嘿嘿。

轻手轻脚地在卧室里寻了起来。以他此时的轻功,只要稍微注意点不碰到其他事物,就不会发出响声,只要徐宁夫妇不睁开眼睛看,就不会发现屋里进了人。可就在这时,徐夫人忽然开口说道:“你睡了吗?”

时迁一惊,立即伏在地上,准备静观其变。

徐宁道:“还没有。这几天公务繁忙,令我寝食难安。”

徐夫人道:“现在有什么发现了吗?”

徐宁道:“圣上感觉金辽两国人此番前来,不像只是受邀来观战,尤其是辽人,他们来了多名高手,城外还有几百士卒,圣上令我们金枪班昼夜巡视,辽人此时虽然已经撤离京城附近,但圣上仍不敢大意,令我等仍要巡视京城,还派人一直盯着辽人,以防有变。”

“原来皇上对金辽也有所警觉,看来还不算特别昏庸。”时迁心中暗暗道。

徐夫人道:“你昨日观那南宝北玉之战,感觉他们武艺如何?”

徐宁道:“他们练的是内家功,在武林中恐怕已经是绝顶水平了,但到了战场上,却不知他们经验如何。不过我大宋有此二人,也确实是国之幸事了。”

徐夫人道:“既然有天玉将军镇守京城,我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如果有事情,定然会有人来报告的。你今夜就安心睡吧。”

徐宁应了一声,便再不作声。

时迁听徐宁鼾声起后,才又开始悄悄行动。可他不能大胆旗鼓地四处乱翻,在能简单搜查的地方查找良久,始终没有看到有那么一个皮匣子。他轻轻地出了卧室,却见两个侍女睡在门口,想来就是那两个梅香。他轻轻地绕过她们,又在厅里搜寻一阵,忽然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是谁?”

时迁一惊,一个翻滚钻进了一张桌子底下。原来是一个侍女想起夜,刚刚睁开睡眼就好像看到地面上有一团东西在动,似是一个人影,便出声问道。可她揉了揉眼睛,却并没发现有人,不禁有些惊疑不定。另一侍女道:“大半夜的,你喊叫什么?”

前一侍女道:“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可是转眼间又不见了。”

后一侍女道:“你一定是在做梦,大半夜的,难道来贼了?”

时迁心中暗乐:“可不就是来贼了?只是你们这警惕性也太差了。”桌下不是很好的隐蔽场所,只要她们稍稍过来一看,就立即能发现时迁,可是那侍女被同伴一说,真以为只是自己眼花,就没多想,去了茅房又回来继续睡了。

时迁刚想动,可是房门出身响动,只见徐宁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到了一个角落,时迁这才看到,自己刚才光顾着找那个皮匣子,却没注意徐宁的钩镰枪就放在那里。只见徐宁拿起枪来,时迁吓了一跳,琢磨不会是发现自己了吧?他暗暗握紧弯刀,随时准备应战。

却见徐宁拿起枪来,走到屋内另一侧,一枪竟然将枪枪头插入了地下,用钩镰枪的钩子一钩,地砖居然被掀起了一块,他向里面望了一眼,方才舒了口气,又将地砖放回,钩镰枪也放回原位。

待徐宁回屋后,时迁凝神静听,只听卧室里徐夫人道:“确实没事吧?我就说只是丫头眼花,怎么可能会有人进得来呢?”

徐宁道:“这两个丫头睡得实,我也是实在放心不下。”

徐夫人道:“好了,安心睡吧,明天你还要继续巡视京城呢。”

说完便没了动静。

这两个侍女果然睡得够实,时迁就在她们身旁,她们也觉察不出。他心中大乐,琢磨合该我此行成功!他悄悄地潜了过去,一把取过钩镰枪,来到另一侧,寻找着插入的位置。可他却见那里不是一个小孔,而是一个长条孔洞,他便将枪向洞里一插,然后一钩——可事情的发展却有些出乎意料,并不是像刚才那般这块地砖被一钩而起,而是忽然弹出了一个铁夹子,瞬间将他的脚一夹。

时迁一惊,立即用手去扳,这时厅里一亮,有人点亮了灯火。时迁抬头一看,只见徐宁已经又进入了厅里,正冷冷地盯着他。

时迁笑道:“原来你早发现我了。刚才你出来,是故意引我上钩吧?”

那两个侍女此时也惊醒了过来,她们惊呼一声,吓得紧紧抱在一起。

徐宁冷冷地道:“你是何方小贼?居然敢来偷我宝甲!”

时迁笑道:“将来我们会成为好兄弟的。今天不如你就放了我,咱们将来注定还会再见面的。”

徐宁怒道:“谁与你这小贼是兄弟!今天就让你在这里歇一夜,明日我定将你送给官府惩办!”

时迁道:“你以为你困得住我?”

徐宁冷笑道:“难道你还能走脱?”说完,他取来了绳子,取回自己的钩镰枪放回原位,又将时迁紧紧绑住,腿上的铁夹子却并不给他除去,就想让他吃吃苦头。

徐宁道:“我看你嘴还硬不硬!”

时迁笑道:“你如果吹熄了灯,我就能走得脱。”

徐宁原本是想回房休息,可听了他的话,倒有些好奇,道:“你这贼胆子倒大,你如果真有走脱的本事,待我回了屋再走也不迟,竟然想当面挑战于我?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说完,他将手里的灯吹熄。

时迁就是要卖弄本事。如果灯还亮着他琢磨说不定还要交手,那太麻烦,最好是不交手就轻易走脱,反正已经被他发现了,如果待他回屋再走也不显本事,于是等他一吹灭灯,时迁立时用缩骨功挣脱了绳索,脚下其实在那铁夹子夹他时,他反应极快,瞬间一缩脚,只夹到了鞋子,他再运内力一扳,已经将脚彻底抽出,但却佯装仍然被夹,徐宁以为必定得手就没注意脚下,时迁趁着他在黑暗中不如自己看东西清楚,立即一个翻滚过去,一把握住钩镰枪,夺门而出。一施展起轻功来,徐宁还岂能追得上?只可惜燕翎甲没能偷出来,但他既然做了把贼,也遵守了“贼不守空”的规则,将钩镰枪给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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