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雪此刻正盘坐在车内,双膝放着睚眦剑,胸腔起伏调整着呼吸,慢慢的丹雪体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暗红色,但没有维持多久就消散不见了,随着暗红色的消散,丹雪双眼也慢慢睁开。
安淮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对丹雪暗自点头,有其父母必有其女,甚尤过之。丹雪的天分更高于他,更接近于她的母亲。在他初次到达凤初的时候是十六岁,当时他运转真气,具他妻子描述他体外浮现的是浓红色,而他的妻子十五岁达凤初,天赋就为暗红,放眼整个沛国也是凤毛麟角了。
“感应到了吗?”安淮看着丹雪睁开眼问道。
丹雪脸上有一团红晕,听见安淮的话就点了点头说:“感觉到了炙热,从胸口发出的炙热。”
“那是属于你的一道真气,也是每个凤初境都会拥有的一道真气,但每个人所拥有的真气有强有弱,真气所带来的感觉就注定了你将来的发展,真气有很多种,比如土灰,深蓝,金黄,大红,木绿,相对应的就是五行,每一种真气有三阶划分,淡,浓,暗,你就是暗红。”
丹雪心喜,看来自己的起点相对来说比别人高,“那,有五行之外的吗?”
“这个…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超属五行的虽少,但并不可以否定没有。”
“那该怎么使用这道真气呢?”
“问的好,看。”安淮伸出了右手,食指与拇指磨擦生出了烟,右手一晃,拇指放下食指生出了一缕蓝色的火焰跳动着。
“哇~”十四岁孩子的天性被激发了,对新奇的事物都有好奇。
安淮笑了笑说:“在体内运转真气一周天,再将腹部真气运转至手臂。”
丹雪照做,合上双目,真气由下体到上体循环一周,再运转半个周天到达腹部,用了近半个时辰。然后将腹部真气运往手臂。在感觉到手臂也有了一股炙热的时候拇指与食指磨擦没有生出烟,却直接在拇指与食指之间生出了一股紫色的火焰。
正当丹雪疑惑着,“好好好!”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安淮激动的连说道。
“不愧是我的,徒弟。”安淮差点激动到说出不愧是我的女儿,连忙改口。
“紫色的火焰很厉害?”丹雪开口无形装逼。
“不不不,不是很厉害,而是厉害之最!紫冥火,火中的王者!出现在开始,部分训练停下,每天你的任务就是上午练剑,打坐,中午照旧,下午御术,搏杀,还有最重要的,晚上不能睡觉,必须打坐,一直到第二天天明。”
原本还因为自己的火焰是紫冥火的事兴高采烈,结果被拉回现实,被劈了个五雷轰顶,人生中最大的乐趣——碎觉没了!
丹雪张口欲说话,被安淮一个眼神镇住了,外加一句话:“去那蹲着,蹲下运转真气十周天,一次也不能少。”说完,怀着兴奋继续闭目养神。
丹雪也只好无奈的去旁边蹲下运转真气,运转一周天为30分钟,十周天整整用了两个半时辰,但奇怪的是两个半时辰一直蹲着再加上马车颠簸竟不觉一丝累,或许这就是凤初的利端吧。
正当丹雪得意着,却发现自己离马车地下的木板越来越高,原来是被安淮提溜了起来,丹雪挣扎了几下,就任安淮把自己抓起来,就凭自己这点实力是撼动不了安淮分毫的。
但没想到的是,安淮竟直接将她从马车上扔了出去,只留下飘飘的一句话:“跟着,马车什么时候停,你就什么时候停,真气运转不要停。”
被丢下马车的丹雪滚了两圈,一脸懵逼的看着马车越来越远,缓了缓神拍了拍身上的灰,只好跟上,反正运转真气就不会累。
但是丹雪忽略了一件事,运转真气要闭上眼,然后就造成了一系列追尾、撞树事件。
或许树撞多了脑袋就开窍了,渐渐的丹雪开始以周围振动的频率来判断前方是路还是树。
坐在马车上的安淮把一切尽收眼底,“入微,领悟的挺快的。”
马车驶到了一条河后停下了,车夫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就只有安淮一人不由得有些奇怪,直到闭上眼的丹雪一头扎进水中才明白,原来还有一人跟在后面,收了安淮两粒碎银,又驾车往回赶。
夜晚降临的很突然,至少是丹雪看来,跑着跑着就徬晚了。
有着紫冥火的丹雪主动请缨生火,但安淮嫌丹雪凝火太慢所以拒绝了丹雪的请求,找了点干柴双指一搓火就有了。
丹雪坐在火旁烤着湿透的衣物扯着肉。
等到丹雪衣物烤干肉也吃完了,“今晚打坐,不能睡”留下这样一句话就闭上眼开始打坐。
丹雪也只好忍着乏意,盘腿打坐,好几次快睡着了,都会被安淮打醒,看得出来安淮一直没有睡,打坐时一直关注着她的气息。
清晨丹雪满足的睁开双眼,一晚上神清气爽,现在也没有丝毫困意。随着丹雪站起,安淮也睁开双眼,“以后打坐就可以代替睡觉和休息,打坐不仅可以养神还可以缓步的提升修为。”
丹雪点头表示赞同,去河边洗漱了一下,回到已经熄灭的火旁,安淮递给了丹雪一块肉还有一颗丹药。
“先将早饭吃下,过十五分钟之后再吃下丹药,这丹药是洗髓丹,世间罕有,专为洗经伐髓,你现在用最好不过了。”
“谢师傅!”安淮一直无私的将所有都奉献给了她,她也在无形之中默认了这个有点靠谱又有点不靠谱的师傅。
吃完肉又过了十五分钟,丹雪张开口含着洗髓丹,洗髓丹入口即化,药力犹如绵绵江水,不绝的融入四肢百骸,体内仅有的一脉真气随之而动,不由得让丹雪开始运转了起来,连续几个大周天,药力就开始融入骨髓,犹如千百万只蚂蚁,对着骨髓撕咬。
丹雪冷汗直下,衣衫被完全打湿了!死死咬住牙齿,攥着拳头!
药力又从骨髓开始慢慢融入,后又从骨髓慢慢往皮肉融入,再融入皮肉开始后,就已经没有撕裂啃咬那般痛苦,可是一股难抑制的痒,依然让丹雪备受煎熬。
“嗯!”不由得让丹雪闷哼一声,慢慢的瘙痒过后一切又回归平静。
“嗯?怎么这么臭?这,这些是什么东西!”洗髓结束后,丹雪嗅着自己的身体直皱眉。
“这是人的身体上所有所有的污垢,去水里清洗干净即可。”安淮正在打坐闭着眼说道,还不忘扔给丹雪一袍道服。
此刻已正值晌午,丹雪慌忙起身朝河跑去,绕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确保没有人可以看得见才卸下睚眦剑,褪去身上的衣物,仔细清洗起来,清洗干净,穿上正好合身的道服。
走在路上,感觉自己的步伐都变得轻盈,回到休息了一晚的地方,那里安淮早已叫好了船,就等丹雪回来。
一声“启船。”两人又踏上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