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公子,在下…酒量不佳…”
陈剑南倒是能喝些浊酒,但烈酒他还真没尝过,听说度数不低,再加上明天还要上朝,他并不是太想跟荆哲喝。
“别废话,你好歹也是个雍州…第二才子,哪有不会喝酒的才子?”
说着,荆哲已经给陈剑南倒了一碗。
“来,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干了他!”
“……”
陈剑南还有些犹豫,并且十分气愤。
劳资是不是男人,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快点啊!”
荆哲继续催促,并开始骚话不断。
“喝酒不积极”
“……”
“头上顶着绿,你能喝倒驴!”
“……”
几句骚话下去,陈剑南骑虎难下,不喝也得喝了,尤其越往后听越气愤,暗下决心要把荆哲灌倒,大口喝了起来。
不过,他一个想灌醉别人的,怎么也比不过一个本来就想醉的。
片刻功夫,陈剑南就趴在桌上,醉的跟条顶着绿的死狗一样。
而荆哲有点纳闷,按理来讲他喝的也不少,早就该醉了才是,但现在却没有感觉,只能感叹这吃枣药丸太神奇,身体素质提高的不止一点半点,连酒量都增大了。
不过他现在不能不醉,不敢不醉。
看柳惊鸿的模样,估计少不了一顿审讯。
所以荆哲一盘算,也趴在了桌上。
一分靠酒,九分靠演。
祝同看着他们两个,摇头笑道:“还是太年轻了呀,这烈酒度数如此之高,又连喝那么多碗,不醉才怪呢!”
其他人也都点头,非常同意。
倒是旁边的柳惊鸿盯着荆哲,总觉得他刚才倒下的时候不是那么自然,不过又挑不出特别明显的毛病来,皱眉沉思。
“既然他们都醉了,今天就到这吧!夫人让人去安排几间房,晚上就都留下吧!”
“好,老爷!”
“祝丞相,我跟哲儿就不必了,我们家离这也不远,回去便是。”
“可世侄已经喝的…”
“没事。”
柳惊鸿说着,就站了起来,一把将荆哲拎了起来,桌上的人看着直傻眼。
惊鸿将军,恐怖如斯!
当然了,最后实际上把荆哲扛回家的还是憨憨,往屋里走的时候,柳惊鸿在后面一直看着荆哲摇晃但却不凌乱的步子,捏着下巴,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憨憨,我来吧!”
憨憨刚开门还没来得及往里迈步,柳惊鸿就走上前来。
“好了,给我吧,我把他扶进去就行,你去睡觉吧!”
“哦。”
憨憨答应一声,便退下了。
柳惊鸿架起荆哲的胳膊,感受着他身体的重量,边走边说:“你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
“别装了,我早就看出来了!”
“……”
哼,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醉的人!
眼看着来到床边,为了增加演技,在柳惊鸿把荆哲往床上放的时候,荆哲顺势倒在床上。
柳惊鸿努力几次,但荆哲勾着她的胳膊实在太用力,都未能如愿,只好贴在他身上,嘴里还在小声嘟囔:“咦,难不成真喝醉了?”
“酒…”
荆哲故意砸吧了下嘴,好让自己“醉”的更像一点,而且还继续嘟囔。
“陈…兄…喝呀…”
贴在他身上的柳惊鸿沉默片刻,似是自言自语道:“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说完这句,她又突然往上半仰起身子,喃声细语道:“都说酒后吐真言,那我今天就试试,看看你到底是真喝醉了还是装醉!”
“……”
装醉的荆哲有点傻住了,似乎已经是骑虎难下,这到底说还是不说,都是难题。
这时,柳惊鸿开始提问了。
“说,园主到底是谁?”
“……”
“我再问你一遍,如果再不说的话,那我可就安装醉处理了!”
“……”
柳惊鸿的口气已经变得清冷起来,荆哲虽然躺着也感受到了丝丝凉意。
“园主是谁!”
“呼呼…”
荆哲打定主意继续装醉,鼾声便从他嘴里响了起来,无论柳惊鸿怎么喊他、问他,他都装成了一副死猪模样。
柳惊鸿趴在荆哲身上,心想难不成这个“园主”是她之前听错了?是自己太小心了?
听着荆哲匀称的呼吸,她也不再多想,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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