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多管闲事?便是与我二人为敌!”
“我二人发誓,敢与我为敌,必然鸡犬不宁!”
偌大的炼丹场上,居然人人摄于幽冥二老威势、修为,无人敢说话!
就连高台之上,十大宗师裁判,也多多顾左右而言他,装作视而不见状。
数万人的比赛现场,居然无人肯站出来主持公道。
尽管知道修真界人人自己顾自己的尿性,但叶玄真的惊了。
修真界,这么没正气?
叶玄并不知道。
这里面,多有缘故,并不都是畏惧幽冥二老。
有的宗师是顾忌幽冥二老歹毒,害怕惹祸上/身。
有的是本门弟子参加比赛,巴不得幽冥二老与鹿灵韵鹿灵溪双双出局。
有的是看出鹿灵韵鹿灵溪手艺非凡,担心自己地位不保,宁愿助纣为虐。
总之,偌大现场,居然无人肯出头为姐妹主持公道。
幽冥二老嘿嘿一笑,狞笑逼近鹿灵韵、鹿灵溪:“丫头片子,你们俩倒是说话啊?”
鹿灵韵、鹿灵溪对视一眼。
两女并不怕与两个老怪对战。
虽然修为不如幽冥二老,但两女也是元婴上品!
要战便战,谁怕谁?
但!
如果动起手来,这一炉丹药可就危险了。
两女至少要一个人守着丹炉,才能确保丹炉不断。
难道,这次大赛的桂冠,注定旁落?
幽冥二老步步紧逼。
叶玄冷笑一声,挺身而出!
“你们两个,休得猖狂啊!”
幽冥二老对视一眼,不屑一顾。
“区区练气丫头,滚一边去!”
幽老一挥手!
元婴巅峰修为,阴气罡风爆发。
鬼哭狼嚎之声,凄厉无比,如同百鬼夜行,千万鬼魅冲来。
但叶玄却嘿嘿一笑。
岿然不动!
他非但怡然不惧,反而强行震散了罡风!
叶玄一挥手!
对上幽冥二老,叶玄选择硬杠!
什么元婴巅峰,惹恼了小爷,照打不误!
高台之上,嬴政反复打量着叶玄及身边两女,鹰目闪过一丝狐疑。
最是无情帝王家,嬴政本就生性多疑。
赢渠被杀,小贼潜逃,葛日图、叶良辰横空出世····
这其,会不会有什么勾连之处?
“那飞龙舟上,杀死赢渠的小贼,身边就是女子。”
“据当时在场人说,冲突的起因,便是赢渠看上其一个妖女随从,发生争斗。”
“虽然这丫头,与小贼面目全然不同,身份也迥异。但修真界有诸多可伪装乔装神通。”
“待我让赢家老祖,用血脉神通查看一下此人!”
他以意念沟通甘泉宫。
甘泉宫之,一道庞大的神念从沉睡之被唤醒。
“政儿,何事?”
“无大事不敢打搅老祖清修。”
嬴政恭恭敬敬道:“只是,赢渠被杀了。”
“哦?谁敢杀我赢氏子弟?”
老祖沉默片刻,冷冷道。
“正是如此。才请老祖查看一下,一个可疑之人。”
嬴政一指场的叶玄:“是否此人?”
赢氏老祖乃是堂堂化神修为!
手段神通,多如牛毛。
要对付区区一个小练气,还不是手到擒来?
果然,赢氏老祖神识落在叶玄身上。
“此女,嗯······”
叶玄的【九天幻狐丹】,可经受住化神老怪的神识扫描,而不会露出马脚。
“此女,确实是女子。”
赢氏老祖沉声道。
“哦。”
嬴政颇为失望。
但他眼一转,狐疑道:“那当日杀死赢渠者,会不会是女扮男装呢?此人照样有嫌疑。”
“老夫以招魂之术,召唤出渠儿的魂魄,问个明白。”
赢家老祖淡淡道。
叶玄万万想不到,明明都将赢渠杀死,但化神老祖居然能死者招魂!
这就远在叶玄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神通。
甘泉宫,赢家老祖随手一挥。
一个阴气森森的泥盆,出现。
赢家老祖手一翻,一个玉净瓶,倒出几滴黑水。
这黑水颇为诡异,从玉净瓶滴出却顽皮不肯落下,仿佛水银泻地一般,在玉净瓶外挂了很久,才恋恋不舍落入泥盆之。
泥盆,一小块泥土被黑水浸润,仿佛有了灵性般,诡异扭曲起来。
赢家老祖随手一捏。
那泥土被捏成了一个人形小人。
随即,那小人跳到了泥盆之上,咿咿呀呀。
赢家老祖手一挥,一小截骨头凌空飞来。
那是赢渠之遗骨。
赢家老祖眼痛心之色一闪,一个响指。
那骨头上一团蓝色火焰灼烧起来。
瞬间,骨头成灰。
赢家老祖将赢渠骨灰,掺入泥人之。
泥人瞬间呆滞,仿佛被夺舍之人。
片刻之后,那泥人幻化成仿佛赢渠模样。
身材、眉目、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缩小上千倍的赢渠!
他一跃而起,落在老祖手心,一个劲磕头叫屈。
老祖眼杀机一闪,冷漠一指叶玄:“杀你者,可是此人?”
这招魂神通,厉害之处在于,被召唤的是赢渠的鬼魂!
鬼,能直接看到人的魂魄。
无论多强的化形、隐身之术,都是隐藏躯体,却难以隐藏魂魄。
赢渠之鬼泥人,死死盯着叶玄,看了半晌,突然大哭起来。
一个劲给老祖磕头。
老祖眼神更加冰寒刺骨。
轻轻一挥手。
那泥人呆滞,重新化成灰。
此招魂神通,乃是禁术,时时刻刻都要消耗老祖巨大的神通法力,故而不能持久。
但!
招魂问鬼,确实有效!
老祖冷冷传音道:“此女,确实是杀死赢渠的凶手!”
嬴政豁然而起,目光喷火。
老祖只是说了一句,便不再搭理,抓紧时间修炼。
他乃是化神老祖,且寿元将近,只剩百年寿元。
整个月曜帝国,还要靠他支撑。他若陨落,月曜帝国就麻烦大了!
若无极重要事,赢家老祖都会潜心闭关,或者陷入沉睡,降低寿元损耗。
对付区区一个练气,嬴政大帝若还不能得手,那嬴政这帝位也没必要继续做下去了!
嬴政目光阴沉,吩咐身边蒙田道:“已经查清楚,此女便是杀赢渠的凶手!”
“什么?是她?”
“不是说凶手是一青年吗?”
“不管了,既然是他,那就将他留下!”
嬴政恶狠狠道。
“是!”
蒙田眼凶光大盛。
“可此女已经是慈航静斋之人,会不会?”
一旁蒙贵妃阴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