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侯梓嘿嘿一笑,“素来听闻,李小沫李大美女属于刚烈与温柔并存的那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问我为啥刁难你们,是吗?其实很简单,因为实力。”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先不说我孙家在水阳的实力。就说这家餐厅,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孙侯梓刚刚说到这儿,就听外面脚步都大动,随后有一整队的保安跑了过来。刚刚要进屋,却见孙侯梓把手往空中一举,所有的人全都站在门外。
一个保安队长小心地走到孙侯梓的身边,“小少爷,需要我们具体干什么,您尽管吩咐。”
孙侯梓“嗯”了一声,“没事,你们先在外面守着。咱们都是文明人,对不?出去吧,把门关上。”
保安队长倒退着离开,轻轻关上了门。
孙侯梓这会儿又道,“刚刚说到哪儿了?这家餐厅是吧?行,继续说。是这样的。这家餐厅,是我二叔开的。往里面投了几千万,所有食材都是航空冷链发货。你们过会儿尝尝,特新鲜。”
“当然了,我二叔的店,其实一定意义上,我也是主人。你说,你们在主人的地方,打了主人的狗,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对?”
“孙少,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确实不知道这是您的地盘,这些事儿,还是算在我头上吧。刚刚小沫也是一时冲动,您还是……”金圭有心在李小沫面前表现,所以尽量放低了身段来求情。
“闭嘴!”孙侯梓转头,恶狠狠地来了一句,“让你说话了吗?行,你想逞英雄是吧,先把这瓶白酒给我干了!我在谈事情,你们总放什么屁!后面还有谁敢放屁,一样对待!”
他手指着桌上刚刚拿过来的一瓶白酒,把其他人扫视了一眼。
金圭面现难色,“孙少,我,我酒量不行啊……”
“不行?”孙侯梓转身,一手捏住他的下巴,“那,我就让人帮忙给你灌下去。来人!”
“别别,我喝,我喝。为了李小沫,我也喝!”金圭服软之前,还特意把李小沫带上了,就像是卖给了李小沫多大的人情一般。
“你喝是因为你没骨气,跟我有什么关系!”李小沫完全不买账,顺便白了他一眼。
金圭有苦难言,把所有的气算到了江新头上。
要不是因为你,我堂堂的金家四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行,等过会儿把孙侯梓这瘟神送给,再找你算账!
咬了咬牙,他拿起酒瓶,仰脖就往嘴里灌。
孙侯梓不再理他,又转到李小沫这边,“李姑娘就是不一般。看来,你是看不上金圭了。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李小沫面若冰霜,“你?你就是个人渣!”
“人渣?哈哈哈哈。”孙侯梓突然笑了起来,“这个词用得好,用得好!那我现在就来做些人渣做的事。今天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喝完了,我还要继续人渣下去!”
说着,他拿着酒杯就往李小沫的嘴边端。
李小沫再怎么强硬,毕竟只是个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是躲。
不过,她只才一动,就发现一条胳膊从她身前伸过来,抓住了孙侯梓的手。
孙侯梓一愣,正要发火,就听江新幽幽地道,“让她喝酒,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此前,两个人因为站的角度关系,孙侯梓一直没有看见江新的正脸。因为江新坐着不说话,他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可是现在,这个声音让孙侯梓浑身一颤。
见此情此景,除了李悠悠和李小沫心里紧张,其他人竟然都幸灾乐祸起来。
这个傻毕江新,居然敢碰孙侯梓?
连金圭姜子竹都对孙侯梓退避三舍,能不硬碰硬就不硬碰硬,他居然还敢动手?
这是真虎,还是真傻?
还是真不知道孙侯梓是谁?
反正不管是哪种,这个逼百分百装大了!
不过这倒也好,让这个小子多吃点儿苦,最好打得再也不敢留在水阳市,从李小沫身边消失,也解了他们几个人心头之恨!
但是下一秒,画风突变。
刚刚还专横跋扈的孙侯梓,突然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啊?原来……原来……原来是误会了。我还在想呢,谁这么有迫力,在我二叔家的餐厅都敢大声喧哗,原来是你来了。误会,误会。”
“误会?”江新转过椅子,轻轻一笑,“这误会可够深的。你现在心里一定在说,我靠,特么的怎么遇见这家伙了!”
“不敢,不敢。”孙侯梓世故圆滑,把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风格发挥到了极致。他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发现在江新的抓握之下,他根本就抽不动。
联想到上次的情况,他的冷汗嗖嗖直往下冒。
其他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完全蒙了。
什么情况?
水阳市超级大少孙侯梓,在这个药铺伙计面前,怎么会这么老实?
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这江新本来就有深厚的背景,只是不愿意说?
在这一点上,小玉和水珍韶反应最快。
他们深知,有些真正的达官贵人,经常把后代放到小城来历练,出来的时候身份极为隐秘,连地方官都不知道。但是,为了保护这些后代,他们也会选择某一个家族或势力,进行暗中保护。
而水阳孙家,恰恰具备保护一个具有滔天权势背景的体会生活的公子哥的能力。
江新又笑了笑,“开口闭口你你的,忘了上次说,该叫我什么了?对我不敬,是要付出代价的。”
孙侯梓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别别别,别……”
“跪下。”江新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一股灵气从手中释放,追入了孙侯梓的体内,作用到双腿之上。
孙侯梓本来还想抗拒,可是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就不听使唤,扑通一下直接跪到了地上。
而且,他想站起来,发现完全使不上劲儿。
江新随即收回了手,“先道歉。”
孙侯梓的内心是抗拒的。
可是,一想到上次自己持续三天的惨样,以及那会儿蒋义实实在在地尿了三天裤子,他就后背直冒寒气。
这些天来,几乎每一天,他都做恶梦。他不止一次地找人询问怎么样能除掉江新,可是到现在,经过索命亭那一战,本地的杀手连单都不敢接。
权衡再三,孙侯梓一脸萎靡地道,“各位,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是我……”
“等等。”江新直接喊了停,“不是向所有人道歉。”
“不是所有人?那是向谁?”孙侯梓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