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旧努力抄写心经的小和尚,我看了看他:"你还有几遍?"
他连双眼都不抬一下,边写边回道:"最后两遍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再仔细数数是不是数错了。"
他看了一眼放在屁股下被他压的死死的经书,转而看看我:"算上你偷偷给我偷走弄脏的那一篇,我这是最后一篇,"
我笑了笑:"什么偷啊,我那不是看看嘛。"
小和尚转而再把屁股坐紧了紧,看了看我:"有把别人的东西拿去,还洒了一纸的墨水的吗。"
我默默拿起书,挡着我的脸,继续读我的书。
昨天小和尚说他快写完了,我心想他若是写完了那不就只有我一个人背书了吗,于是乎,我悄悄拿了他的一张写好的心经,偷偷洒上了墨水,这样他就可以重新写一份了。
我也不用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里了。
于是现在小和尚除了吃饭时间,他都是把他抄写的经书放屁股底下坐着,防止我再去搞破坏。
眼看这三日之期已经过了,今日上午辛夷抽查我背的怎么样,我竟是一句话也没背对。
想来明天一早我若是背不出来,辛夷定是也要让我罚抄啊。
一想到这里我就心情低落。
于是晚饭用过我便立马回了房,挑灯夜读啊。只因辛夷说要考验我啊。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然后什么来着?
我看了看书,好像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看着看着我便双眼皮就要合拢了。
我努力睁开双眼,又拿起书来读。
无无明 亦无无明尽
无苦集灭道 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
无……
然后感觉眼皮实在是睁不开了。
我努力睁啊睁怎么睁啊也睁不开。
辛夷路过禅房时,看了眼还亮着灯的房门,不由得走进一看,房门开着,再一看,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睡着了的某人,不由得摇摇头。
走过去,将书从她手中抽出,轻轻将她一把抱起,往房中走去,将她轻轻放在塌上,为她脱了鞋袜。
轻手轻脚的替她盖好被子,生怕吵醒了她。
床上正睡着的她吧了吧嘴,用手摸了一把脸,嘴里还念叨着:"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 ,空,空什么,空,我不知道啊。 "
"呜呜呜,背不出来啊,"
辛夷不由得摇摇头笑了笑,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不知睡梦中,她是否也感觉到了,倒也睡的安稳着些。
他转身准备离开,忽听到她又在唠叨:"辛夷。"
他不由得嘴角往上扬了扬。
她继续叫着他的名字:"辛夷。"
他笑了笑:"嗯,我在这。"
"辛夷。"
"嗯。"
她一叫,他一答。
睡梦中的她未曾知道,她叫着的那人,便就站在她身侧。
她叫一声他应一声,只因她曾说过,她叫他,他要应她。
只是后来,他要想听她叫他名字时,他,再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