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
刚要把水杯放下,景正悬就直起身子,眼睛还是迷蒙的,却在第一时间看向淮煦:“嗓子疼?”
淮煦看着发小青色的黑眼圈,心疼不已:“没有,渴了而已,你又一宿没睡吧?”
景正悬用手背试着淮煦的额温,轻声说:“睡了的,退烧了,今天再休息一天吧,省得反复。”
淮煦看着发小的眼圈,知道对方绝对没睡多久。
他不想耽误课,又想让发小安心补觉,于是拍拍床,“好,那你快上来补一觉,我陪着你。”
景正悬微微勾一下唇角,捏着他的脸颊,“等你吃完药。”
说完,他去厨房端来早就熬好的药膳粥,舀起一勺送到淮煦嘴边。
淮煦心疼地看一眼他,伸手要拿碗,“我自己吃,你也快去吃一碗,别被我传染了。”
景正悬也不勉强,揉了揉淮煦的头发,又给自己盛一碗出来。
转身,淮煦穿着睡衣出现在餐厅,景正悬的眉毛拧了一下。
淮煦马上嘿嘿一笑:“还是在餐厅吃饭更香。”
就算生病,他也不想在卧室吃东西。
景正悬无奈摇头,给他披上一条毛毯。
淮煦一边吃一边给导员发消息请假。
吃过饭,景正悬捧着几粒药递给他。
淮煦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即使再不想吃,他依然面带微笑地囫囵一口把药吃了。
景正悬垂头看他,眼神越发心疼。
吃过药,两人躺在床上,景正悬给淮煦盖好被子,然后搂着淮煦补了一觉。
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确实有点困。
淮煦本来睡足了,但是在退烧药的作用下有些倦怠,也跟着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淮煦睁眼的时候,床上只有他自己。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饭香味,淮煦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卧室,看见景正悬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在厨房里忙碌。
他走去过,“你睡饱了吗?”
景正悬回头,顿了顿,说:“没有。”
淮煦有点过意不去,主动道:“那吃完中饭你再去睡一觉,我来收拾。”
“不用,”景正悬回过头去,声音低低的,“吃完药你再陪我睡个午觉就行。”
“睡,今天陪你睡个够。”淮煦笑道。
闻言,看着锅的景正悬唇角向上微微翘着,语气平常地说:“马上开饭了,你去餐厅等着吧。”
两人这一天仿佛是专门用来补觉的,一路从下午睡到日头西斜。
景正悬睁开眼看着怀里的人,探了探淮煦的额温,怕不准确又把水银温度计夹到腋下。
五六分钟过后,他拿出来一看,确实退烧了,应该不会再烧起来了。
景正悬松一口气,正想悄声下床准备晚餐,淮煦也醒了。
自从退烧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景正悬联合舒谨微骗他的事,所以一直没怎么睡着。
其实这件事不算大事,无非就是景正悬答应过自己的事没做到,再说这是突发情况,景正悬又不是主动要打架的,他也是在做好事。
可脑子又有另一个声音说景正悬连这种事都骗他,还有什么不能骗的?
但是景正对他这么好,就算骗他,肯定也是不想让他生气,不得已而为之。
回回他生病都是景正悬守在床边悉心照顾,他的发小对他这么好,撒一两个无伤大雅的慌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淮煦觉得没必要纠结。
他笑了笑,朝景正悬说:“对我的陪睡服务满意吗?”
“……”景正悬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把人摁进怀里,“你说呢?”
几天之后的周六是校际篮球比赛决赛。
景正悬很早起床给淮煦准备早饭。
每到周末,他就给阿姨放假,亲自下厨。
淮煦说过最喜欢他做的饭,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总是创造一切条件让淮煦吃到自己做的饭。
淮煦一般周末都得睡到九十点,但是这不耽误景正悬提前把饭做好热着。
做好早餐,他留下一个字条放在床边柜上,然后深深看一眼酣睡的人,轻轻戳一下淮煦酒窝的位置,又揉了揉发顶,最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他刚走没多久,淮煦就被闹铃叫醒了。
虽然贪睡且有起床气,但遇到事情的时候淮煦绝不含糊。
景正悬昨天说过他周六上午要去参加决赛,让淮煦安心在家等他。
没等到发小邀请自己去观赛,淮煦心里有点失落,但不多。
景正悬初中就开始打篮球了,但是让他去观赛的次数屈指可数。
淮煦明白发小的用意。
这种业余篮球比赛的场地大部分都在室外,冬冷夏热,挺难熬的。
再加上淮煦身子骨弱,去人多密集的场合总是容易头疼脑热。
更何况景正悬一直都是替补,没什么上场机会,而淮煦又对运动没兴趣,就更没必要观赛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
经过上次观赛,淮煦已经体会到体育赛事的魅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