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了切哈多姆真气运行的轨迹和线路,陆语对切哈多姆的身体状况也更加地了解,口中下达的指令也更加详细。
切哈多姆听罢再次闭上眼睛,开始按照陆语的指示再次运行起了达禅留下的功法,当真气运转至大椎穴,陶道穴和下关穴时,再按照陆语的指令依次停留。
先前那一股奇妙的感觉再次涌现,就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一般,经脉出现的冰冷感和真气的灼热感同时涌现,让她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当真气运转至大椎穴时,这股感觉还没那么强烈,可当真气运转至陶道穴时,这股感觉已经是十分明显,待到真气运转至下关穴时,这感觉已然是强烈至极。
切哈多姆银牙紧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强自忍耐着这股异样感将真气按照运行轨迹重新运回丹田之中,待到真气回到丹田中的那一刹那,所有异样感忽然消失不见。
“付老前辈,您再看看,现在那毒素可否还有残留?”
陆语明知故问道。
“还需要一滴血对吗?”
切哈多姆再次伸手在自己的另一只手指上轻轻一划,一滴血珠再一次滚落了下来。
付春正接过血珠,手腕为都,那柄神刀瞬间化作漫天刀影划过血珠。
“陆小友啊,老夫究竟是该怎么称赞你啊!”
付春正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感慨不已地说道。
先前被他分离而出的透明液体此刻已经荡然无存,毫无疑问,陆语这次祛毒完成得十分成功。
如果说前面一次二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么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付春正几乎可以确定,陆语的医术如果抛开修为本身不谈,绝对在自己之上。
想想自己活了几十年,医术居然连个二十来岁的小娃娃都比不上咯,付春正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感叹后生可畏还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付老前辈过奖了,如今最重要的是确定另外两名转世灵童究竟是否有此问题,还有不到两个小时金瓶掣签仪式就要正式开始了。当下绝对不能。。。。。。。”
“切波仁,这二位便是你说的神医吗?”
陆语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一位黄袍僧人忽然从密室中走了进来,怒目圆睁瞪着陆语和付春正。
“这位是?”
付春正眯起眼睛打量着跟着切波仁一道前来的黄袍僧人,联想到先前那名藏民的中毒和切哈多姆被人下毒,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目前还需要更多的事实去论证才行。
“这位是西摩多仁的授经上师,齐克法。”
切波仁急忙开口介绍道,西摩多仁便是三位转世灵童之中的另外一名转世灵童。
“哼,切波仁,你自己想要坏规矩请外来的医师贫僧也不愿干涉你,可你还想要这两个外来医师去诊治我们的转世灵童,是不是手伸得太远了?”
齐克法冷哼了一声,竟是直接想要拂袖离去。
“上师不愿让我们为西摩多仁看诊,莫非是心中有鬼不成?”
“心中有鬼?笑话,连我们藏族第一医师凡禅五珠上师都确认过了没有问题,你们两个在这里装神弄鬼,究竟是有何居心?”
切波仁急忙上前拦住齐克法,开口劝说道:
“这二位施主的医术的确是十分了得,就连凡禅五珠上师都赞叹不已,而且他们也确实发现了切哈多姆身上的确存在问题,还是看一看为好。”
切波仁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再加上先前付春正提出的质疑,诸多僧侣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他。
“好,既然如此,那便请二位跟我前去一诊吧,只是如果西摩多仁没有问题的话,就还请二位不要再在这里装神弄鬼了。”
齐克法眼见其他僧侣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着怀疑,知道要是自己再一味拒绝,那理亏的只能是自己,倒不如干脆一点。
“那上师请吧。”
齐克法带着二人穿过了画满了各种菩萨的壁画,从红宫的另一个角落进入了另外一间密室中。
这间密室里的装饰风格和先前那间密室里的装饰风格十分相似,只是其中的僧人装饰打扮清一色的黄色。
坐在中心蒲团之上的僧人便是西摩多仁,此刻正盘膝而坐,面部表情地凝视着二人。
陆语也在打量着西摩多仁,都是转世灵童,可他和切哈多姆给他的感觉十分不同,如果说切哈多姆像是天山之上的一朵纯净的雪莲,纯洁无瑕。
那么这西摩多仁就像是一座并未喷发的火山,虽然此刻十分宁静,可谁也不知下一秒是否会突然爆发。
“二位施主便是中原的神医?若是贫僧的身体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还请劳烦二位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明明十分客气,可到了这西摩多仁的嘴里却是给人一种冰冷异常的感觉。
“神医倒是不敢当,不过若是阁下身体何处有问题的话,我们定会尽力医治的。”
陆语说话的同时悄然睁开了医仙眼,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西摩多仁的身体,扫视了一圈,的确未见任何问题。
付春正走向前去,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
“阁下可否给我一滴血,只需一滴便可。”
“一滴血?”
西摩多仁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指尖在手指上轻轻一划,第一滴鲜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流了下来。
付春正接住血珠,再次施展起了他的“金刀”绝技,刹那间刀影漫天纷飞,华丽异常。
西摩多仁眉毛一挑,不得不说,付春正这一手“金刀”绝技无论施展上几次,观赏性真是没得话说。
就连旁边那位开始时对二人横眉冷对的黄袍僧人此刻看见了这一幕,脸上的表情都开始发生了改变。
“恭喜阁下,身体没有问题。”
这滴血液已经被付春正完全分解,可还是没有看见丝毫问题,他心头的猜测又被进一步地证实了。
“既然没有问题,二位便跟我离开吧,金瓶掣签仪式马上便要开始了,西摩多仁现在需要静修。”
黄袍僧人皱了皱眉,将付春正和陆语二人重新领出了密室。
“二位,这位是萨迦切莫的授经上师,还请再劳烦二位施主一趟了。”
二人刚刚走出密室的大门,便见切波仁领着一位身着白袍的僧人来到了二位面前。
“听闻二位施主都是中原地区的神医,最近出了这么多的事,萨迦切莫的终检就摆脱二位神医了。”
白袍僧人的态度比黄袍僧人温和了许多,对着二人微微一笑后,毫不犹豫地将二人领到了密室之中。
这间密室的装饰和布置与先前两间密室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其中僧人的穿着变成了白袍,轻纱帘幕也变成了白色。
“二位施主,拜托了。”
身穿一袭白袍的萨迦切莫轻轻拂开白色轻纱帘幕,面带着和煦的微笑从蒲团上缓缓站起,还没等付春正发话,轻轻一划手指,一滴血珠从指尖滚落。
他在二人来到密室之前便已经听过了切波仁的介绍,早已经知道了眼前二位来的目的是为何。
付春正接过了萨迦切莫流出的血滴,今天第三次使出了他的“金刀绝技”,漫天刀影再一次出现,看得人眼花缭乱。
陆语也在此期间悄然睁开了医仙眼,打量着这位萨迦切莫,这位萨迦切莫给他的初印象十分良好,就像是阳光一般温暖而和煦。
“和切哈多姆一样的症状,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先前那位齐克法和西摩多仁那边可能真的有问题。”
三位转世灵童中,切哈多姆和眼前这位萨迦切莫都被下了那无形毒物,只有西摩多仁幸免于难。
如果按照往日流程,由凡禅五珠上师完成最后的终检,没有将此物给检查出来的话,最后到了金瓶掣签时,那位西摩多仁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再结合齐克法之前的态度,由不得付春正有如此想法。
“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萨迦切莫阁下的问题解决了,金瓶掣签马上就要开始了,切波仁,你能否先让人去调查一番。”
陆语做了几次深呼吸,尝试着整理自己的头绪,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
“萨迦切莫,您的身体是否出现过异样感,如果有的话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异样感倒是的确出现过一次,大约是在前夜,不过一闪即逝,我也没太放在心上,以为是错觉。”
萨迦切莫抬起头,仔细地回忆了起来。
“前夜,也就是布达拉宫遇袭的那一夜?”
陆语心中一动,这么说来萨迦切莫和切哈多姆是在同一时间被下毒的,看来当时的袭击只是为了吸引布达拉宫防卫力量的注意力。
而在这段布达拉宫的注意力被引开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下毒者又是从何处下手便是最关键的问题。
“上师,您可否去调查一番当日萨迦切莫的饮食方面,如果下毒者想要将此药下给萨迦切莫,那从饮食的渠道下手应该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那萨迦切莫就劳烦二位了,老夫这就去调查。”
白袍僧人双手合十对着陆语和付春正二人低头行了个礼后,快步走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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