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拉人入伙

李恽纠结了很久,真的不确定去那里。太子哪里自然是第一个想到的,这个大哥仁厚,愿意维护自己,李恽也是很感恩的,有了好处给自己这个大哥分点李恽还是很乐意的;但是正是因为这个大哥太过仁厚,到时候皇帝一给点压力说不定就把这些东西舍弃了。而且给了太子皇帝那里一准是知晓的,但是不给你要说皇帝不知晓好像也不可能。

最终李恽还是决定先去找太子,毕竟自己也是能舍弃这些东西的,了不起一把火烧了重来。这天下是你们父子的,要瞒过你们不现实;只是要分给李二的话李恽是很不愿意的,咋们之间好像没那个交情,给太子就是自己最大的极限。

太子在东宫,李恽进去很方便,通传一声就有人引路带到了太子跟前。不同于李恽这样的潇洒,太子目前仍处在进学阶段,同时也在学习理政;孔颖达、于志宁等人就是他的老师;于志宁这厮惯会告状,后期没少在皇帝面前说太子的坏话,找个机会得弄弄他。

不过好在这会几个老顽固都不在,太子在一个小黄门的陪伴下在看奏疏,估计是李二陛下给的任务。十来岁的娃娃,正是玩心重的时候,李恽自己连一个时辰都呆不住,太子却每天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多的,几班人轮番上阵教导;“应该这样做应该那样做,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要换自己肯定把这帮人埋进土里重新长长脑袋。

见到李恽太子也很高兴,眼神里不仅有高兴,甚至李恽还看出了羡慕;也是,谁能像李恽这么浪啊,其他的王子也是要进学的,旬日一休,安了个名字叫“休沐日”,就是放假给你回去洗澡的。

“恽弟怎么有闲,到孤这里坐坐,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大哥挂念,我每天都有闲的,想大哥了就来看看大哥。”李恽也是不会聊天,这么聊天很容易把天聊死的。果然太子马上就是一幅愁苦相:“也是,父皇给你放了长假,不似我这般,每日里有学不完的东西啊。”

李恽总算知道太子脸上时常都有的忧郁之色那里来的了,却也只能安慰:“大哥是储君,需要学的自然就多了,老弟只是个闲散王爷,这辈子就是混吃等死;我只要不成为一个纨绔王爷,皇上就很高兴了。”

陪着太子惆怅了一会,李恽继续说道:“小弟来寻大哥,却是有事和大哥商量”。太子每日里无聊至极,难得有个人来说会话,对着李恽说道:“恽弟尽管说,孤听着呢。”

“小弟在城外有个庄子,前段时间小弟无意中得了一位游方道士的传授,这位道士知道很多上古秘方,其中就有关于酿酒和制糖等秘术,因此小弟决定在庄子边上建个作坊,专门做这些营生,想来邀大哥入伙呢。”说假话什么的最没压力了,不然没法解释自己怎么会这些东西。

太子瞬间就来了兴趣,毕竟是十来岁的少年人,对外界诱惑最是难以抵挡的时候。李恽只能继续给太子瞎编,前世看电视上的那些道士是什么样的,言谈举止这些;说到最后道士离开,并留言“有缘再见”的时候,太子连连大呼可惜,应该挽留住的;兄弟俩聊的性起,继续聊上了神鬼传说,这方面李承乾的知识明显少于李恽,毕竟后世可是有聊斋、西游记、封神榜等电视剧的,更不要说那些国内的恐怖片了。

太久没有这方面交流的太子听得很是过瘾,结果了说了半天李恽才发现画风不对啊,两兄弟差点把正事忘了,废了好大的劲才把话题扳回来。原以为太子还要再考虑一下之类的,结果因为那个神秘的游方道士,太子很乐意入伙,并愿意出钱五百贯。

“倒是不用大哥出钱,只是到时候皇上问起来,大哥帮忙担着一点,就说有你的份,小弟就很满足了;放心,我们兄弟俩占八成,赚来的对半分。”结果太子到底是仁厚,吩咐人就直接拉着铜钱去了魏家村。

两兄弟聊的太晚,宫门落锁,以至于李恽只能在东宫蹭饭,晚上只能回到自己宫里的地方休息,原本计划拜访的人也只能推到了明天。

第二天,李恽破例的起的有点早,吃罢了早饭,就在院子里发呆。李恽不太想去找程处嗣,毕竟只是泛泛之交;要是去找张公瑾呢,好像又有点挟恩图报;不去找他们吧,自己在这个时代认识的人实在有限。单凭自己和太子,要真弄点家业,皇帝一句话就能给你收了,这是家事外人还不能插嘴。正准备出门去找王福商量,结果王福自己回来了;原来是自己昨晚未归,王福回宫里来看看,再加上张公瑾本人到了城外的宅子里,自己这个主人也应该去见见。

李恽和王福赶着马车去了魏家村,人既然上门了,正好去见见,顺便探探他的口风。再说自己做的事在这个时代还是很赚的,又不是坑他。

张公瑾气色很好,不似上次那样的看起来病恹恹的,脸色红润了不少,正在那里喝着白开水。李恽的这点爱好害的家里的人都没有备茶。

“小侄见过张伯伯”李恽上前见礼,“郯王无需如此,某来的仓促,勿怪。”顿了一顿又说:“听说你在城外起了个宅子,某来看看;上次的事,也还没当面谢你呢。”

“张伯伯这是说的哪里话,晚辈本就没出什么力,都是张伯伯洪福齐天,此事不必放在心上;小子这宅子倒是依山傍水的,张伯伯得闲可常来坐坐。”李恽赶紧岔开话题。

张公瑾道:“刚才来时见你的宅子外面又起了一个大院子,却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这个是你自己提的啊,不是我勾着你的;“我准备建个作坊,酿些酒、制些糖,顺便打点家具卖,本来还打算炼点铁熬点盐的,只是听说盐铁官营,就算了。”

张公瑾听了哈哈大笑:“糖酒之类,要是没有特色怕是不好卖啊,不知郯王有何方法,敢于做这方面的营生”。

多说无益,李恽只得让王福去把酒拿了来,只一开封,酒香就瞬间铺满了整个屋子。张公瑾闻了都直咽口水,伸手就想拿,王福却拿在手里没有给的意思。李恽只得找了个杯子,给张公瑾倒了一杯。

正当李恽还在给他讲此酒不宜大口饮用须细细的品的时候,话还没落地,张公瑾一杯酒就全倒下去了。只见瞬间眼睛就睁圆了,脸色也有点上红,憋了口气半天才呼出来。给李恽吓了一大跳,赶紧让王福把酒拿走,本来就有心疾还这样喝酒,真要是死我这我拿啥赔。

此酒甚好,郯王做这门营生果然是有些门道的,只是不知道此酒叫个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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