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欢和白温临到望春楼是时候已是深夜。
望春楼是兴州有名的酒楼,地处兴州最繁华的街市,虽然是深夜,但是还有几家铺子亮着灯,街上也偶尔有有一两个人匆匆走过。
望春楼依旧灯光满堂,似是在等着客人的到来。
一白一蓝两个身影伫立在望春楼前。
夏宜欢紧抿着嘴,脸色阴沉。
“走吧。”
白温临合上了扇子,看向夏宜欢。
夏宜欢点了点头。
大厅里一个红衣男子正慵懒地摊在椅子上,手中正把玩着一个酒杯,神色晦暗不明。
男人很年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身形俊朗,五官带了些许艳丽之色,尤其是那上挑的桃花眼,无端生出几分多情与风流。
“哦?客人来了?”
男人抬起眼,轻笑了一声,声音轻柔却不娇媚。
“倒是让在下好等啊。”
“衣遥在哪?!”
夏宜欢开门见山,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个人废话。
“客人不必如此心急,那个小姑娘在下可是好好的伺候着呢。”
男人顿了顿,抬眼打量了夏宜欢几眼。
直接忽略了一旁的白温临。
“倒是有几分相像呢。”
“不如客官坐下,我们好好的谈谈呢。”
夏宜欢被他光明正大带着打量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皱了皱眉。
“不知公子大费周章叫我们过来到底想要什么?”
白温临把玩着扇子吊儿郎当地问。
男子这才懒懒地将目光投到白温临身上。
“哦?你就是那个夜平国的九皇子?”
“正是在下。”
白温临微微颔首。
“看来坊间传闻不假,都说易水国大将军生的美若天仙可却娶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夜平国九皇子。”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些人瞎传的呢,看来所言非虚了。”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个。
“能嫁入将军府,确实是白某高攀。”
白温临笑着,一脸不在意,仿佛坊间说的那些都不是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过,还轮不到阁下来对我评头论足吧?你我皆为男儿,我好歹是一国皇子,也没见你高贵到哪里去。”
笑里藏着刀。
红衣男子愣了愣,随即轻笑一声,“九皇子说的有理。”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夏宜欢有点不耐烦,她现在只想救衣遥出来。
“将军还真是心急,要想救人,将军只需将手里的阳陵符交给在下即可。”
红衣男子拿起了一旁的茶,拨着茶沫,慢条斯理地说。
夏宜欢皱了皱眉,果然阳陵符不是个好东西,先是一个白温临,现在又来了个人奇奇怪怪的人,虽然阳陵符烫手,但她也绝不能把它交给心怀不轨的人。
“什么阳陵符,我听都没听过。”
夏宜欢一脸的不耐烦。
“哦?是吗?那是在下情报有误了?”
红衣男子慢悠悠地将茶杯放下,起了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宜欢,道“还是说,将军不想救人呢?”
夏宜欢咬住了下唇,这个人是怎么知道阳陵符在她手上的?难道是白温临?
夏宜欢狐疑地看了眼一旁不紧不慢扇着扇子的白温临。
白温临感受到旁边小丫头的目光,侧头看了眼夏宜欢,摇了摇头。
夏宜欢皱了皱眉。
“我当然想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阳陵符为何物。”
红衣男子噗笑一声。
“好吧,本来也没指望将军交出来,不过……”
红衣男子刻意地停了下来,嘴角慢慢上扬。
“这次的事不是在下想做,在下也是受人之托,所以,将军,对不住了。”
说完拍了拍手,脚尖一点,施展轻功上了二楼。
“夏将军,我们还会再相见的,望下次将军能好好考虑在下的要求。”
这是那个男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夏宜欢攥紧了拳头,想去追赶。
可两人还没跨出几步,四面就冒出了十几个黑衣人。
十几个对两个,这不是明摆着要他们的命吗?!
夏宜欢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看向白温临。
白温临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是无影阁的人。”
“谁问你这个了?沈韫呢?”
夏宜欢翻了个白眼。
这TM是要搞死她的节奏啊。
她还不想在这个世界这样草草落幕啊!
谁来救救她。
“沈韫?我又不是时时刻刻带着他。”
白温临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说。
夏宜欢“……”
这剧情真TM没谁了。
“乖乖待着别动。”
夏宜欢的国粹还没说出口,突然感觉身体一僵,眼前一黑,白温临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夏宜欢感觉身后的男人将她定在原地,又在她眼前蒙上一个布条。
夏宜欢想开口,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妈的!
白温临到底想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思,身边便响起了刀剑相博的声音。
夏宜欢心里一惊,她虽然在古装剧看过那些打斗场面,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让人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但是现在自己处在这些人的搏斗中,她真的特么一点都不热血沸腾啊!
夏宜欢听着一旁打斗的声音,生怕下一剑就砍到自己身上了。
心里面问候了那个红衣男子千百遍。
又默念着千万不要误伤她,她穿个越还不想这么快就领盒饭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宜欢心中无数匹草泥马奔驰而过。
还有白温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应该武功也不是很高吧……?
虽然白温临那个长相就不是很招人喜欢,而且还觊觎阳陵符,今天还那么凶巴巴地看着她,但是她不想让他有事,在她心里白温临绝不是恶人。
不对,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情去关心白温临那个逼,自身难保了,mmp!
那现在和那些人打的人又是谁?
可如果白温临不是白温临呢?
夏宜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可一个堂堂夜平国九皇子要阳陵符又要做什么?
夏宜欢正想的出神,突然感觉肩膀处一阵刺痛,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
曹尼玛!她好像真的被刺中了,夏宜欢欲哭无泪,不带运气这么衰的啊!
感觉到剑又刻意向前前进了几分,又从自己肩膀里面抽了出来,夏宜欢都要直接哭出来了,TMD没有麻药,一把剑插到自己身体里又拔出来。
这是个人都受不了吧?
夏宜欢倒吸一口凉气,风从打开的大门里吹进来,吹得她伤口生疼。
那一刻她真的想睡过去,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皮肉之苦啊。
可她还不能睡,她不知道现在的形势,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何,白温临又在哪?
突然听到旁边的一个人低低地骂了句“该死。”
是白温临的声音。
!!!
白温临原来一直在自己身边么?
夏宜欢心里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自己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地放下了一点,她虽然不确定白温临会不会救她,但这个情况,她愿意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