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争凯舒了一口气,满是欣慰的说:“那就好,现在有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说完眼神转向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打扮时尚靓丽的贺兰儿在看一本时尚杂志。
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抬起头视线投到燕纯的身上,神情倨傲语气轻蔑地说:“你们这小小的助理真难见啊。”
燕纯的笑容一僵,好想打早晨那个非要来上班的自己啊,强颜欢笑道:“贺小姐真会说笑,我就是最近出现了意外才请假的。”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邢争凯和贺兰儿的视线也随着她看向她的脚,她今天穿的是一双裸露脚背的浅口平底鞋,脚伤包扎的纱布清晰的呈现在他们面前。
贺兰儿冷哼一声,询问的目光看向邢争凯。
邢争凯摸了摸鼻头,这么多天,他要被这个大小姐缠死了,就是因为他多嘴的给她出主意,再加上那天和陆玖珣同桌吃了一顿饭,还送她回家了。
她心里美滋滋的,还想要从燕纯这里着手,趁机能再见陆玖珣。
邢争凯真后悔啊,这大小姐多的就是时间,几乎天天来他这里报道,他走到哪她跟到哪,弄得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她在追求他。
还有人调侃他,一个大男人矜持个什么劲啊,这么漂亮的千金小姐干脆收入怀了得了,让人家天天追着他后面跑,多狠心呐。
真想把这几句话砸给陆玖珣,矫情,真矫情,人家女孩费劲心思的追他好几年了,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是他,邢争凯打了一个颤,好吧,他也不收这个娇蛮的大小姐,缠人的功夫真是醉了。
本来以为燕纯来了,终于可以把贺兰儿这个大小姐丢给她,自己解脱了,可看着她那个脚,他能做黑心老板,虐待伤残员工吗?
纠结了半响,下定决心,大手一挥,燕纯见他的动作,以为他看在她脚伤的份上打算放过她,她脸上扬起了笑容。
谁知他却说:“别说我不厚道虐待伤残员工啊,给你个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利,陪贺小姐喝喝咖啡聊聊天,再去看看电影。”
“不行啊,这上班时间……”燕纯想要挣扎着拒绝,还没说完就卡在了舌头里,因为邢争凯说:“给你带薪的,双倍工资。”
燕纯讷讷的点了点头,“贺小姐走吧。”
却换来贺兰儿的鄙夷:“你穷疯啦,这点钱就收买了你!”
燕纯满头黑线,郁闷死了,敢情不是她要人陪啊,笑都笑不出来了,语气恹恹地说:“是啊,我很穷的,大小姐以后就用钱砸我吧,只要给钱,我保证言听计从。”
贺兰儿的鄙夷更甚,为陆玖珣感到不值:“你这样见钱眼开,玖珣哥知道吗?你该不会就是看上他的钱了吧?他那么高贵又帅气的一朵鲜花,你这个又臭又没料的牛粪,怎么配的上他。”
牛粪?她有那么差么,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被人这样指摘,她的脸色发白,忍着全身的不悦和难受,抑扬顿挫地反唇相讥:“您是姣美的鲜花,可惜他不屑一顾,就需要我这个牛粪。”
贺兰儿被说中了痛处,陆玖珣真的是对她不屑一顾,她眼里含泪,面色凶神恶煞地说:“燕纯,你再说一遍试试。”
也就一瞬间气愤,才说出口的,现在被她的样子吓的,燕纯说不出来了,而是说:“显然贺小姐现在不想看到我,那我先出去忙工作了。”
说完看她没吱声也没反对,就对邢争凯点点头,转身要退出去。
邢争凯在旁边看两人对戏看的过瘾,没想到燕纯平时像小兔子一样好欺负,现在被逼急了咬起人来还是挺厉害的。
他屏住呼吸,尽量降低存在感,以免被无辜殃及。
“站住!”贺兰儿突然怒喝道:“谁允许你走了,你想这么轻轻松松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
燕纯很苦恼的低头看着虽然坐着身上盛世凌人的气势依然不减的贺兰儿:“你还要怎样?”
“邢争凯不是付你双倍工资陪我吗?走吧。”贺兰儿一般站了起来,如女王一般命令道。
邢争凯看她神色不对劲,忙拦住她,劝道:“你们今天都有点激动,等冷静下来了再一起出去吧。”
“怎么,你这么护着她干嘛?不是你给钱让她陪我的吗?”贺兰儿怒瞪拦在她前面的邢争凯。
“你不看我的面子,还要看陆玖珣的面子啊,你不能对她做什么,否则你哥也护不住你。”
贺兰儿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玖珣哥很看重她,我要伤害她,玖珣哥要对我做什么?她哪里有我好,她就是一个虚荣穷酸的拜金女,哪有一点可以值得他看重的?”
邢争侧头瞅了一眼燕纯,再瞅了一眼贺兰儿,天差地别,高低极限,摇了摇头,无意的话杀伤力强悍:“她哪里都不如你,可架不住陆玖珣看中了她。”
燕纯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她贬低的点评,干脆不置一词沉默地站在一边。
贺兰儿一瞬间脸色煞白,气地泪珠在眼眶打转,眼神如利箭一样射向邢争凯:“你竟然和她一起欺负我,你等着,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拿起背包就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还是被殃及了,他真是太无辜了,不知道爱妹如命的贺敬之会不会听听他的辩词。
啊,邢争凯心里哀嚎一声,把陆玖珣这个罪魁祸首骂个狗血淋头,尤不解气,然后双目射向站在那里装透明的燕纯,开始发难:“你看你,把客户得罪跑了吧,你这个月的工资我要扣你一半。”
一听要扣她工资,燕纯都要哭了,这火怎么烧到她头上了:“邢教练不管我的事啊,她是被你气哭气跑的。”
可邢争凯只是说的实话而已啊,怎么就把贺兰儿气哭的跑了出去呢?在贺敬之那里肯定是死罪,他才不管邢争凯说的是不是实话呢。
完了,邢争凯生无可恋的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你没事吧?”燕纯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