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水声停了,姜若悦揣测,贺逸一定洗好出来了。
姜若悦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装睡。
但姜若悦装鸵鸟不成功,贺逸几步来到床头,扯起了她蒙脸的被子,姜若悦下意识立马伸手去夺回来,但被贺逸夺走了。
“你做什么,我要着凉了。”姜若悦先声夺人。
贺逸嘴角轻轻一弯,“胆子挺大,偷看男人洗澡,敢看不敢人。”
姜若悦心头一跳,急忙避开贺逸的视线,差点嘴瓢了。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偷看了,你眼睛有问题吧,我一直在睡觉好不好,看吧,好好的美梦,都被你打破了。”
贺逸耸眉,这个女人绝对有把死马说成活马的本领,不但矢口否认,还大言不惭的瞎扯。
姜若悦又给自己找补,“再说了,就你这身材,有什么好看的,跟你说,我看过的美男多了去了,人家身材一流,身上又光滑又坚实,还是小麦色的。”
“看过不少男人?”
“那当然了,看过,还摸过呢,摸起来光溜溜的,手感特别好。”姜若悦嘴上灵光,一顿瞎掰起来。
可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大放厥词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的,竟然是贺逸那诱人的一片背脊。
说到后面,自己也控制不住脸红了。
“刚刚不是还说洁身自好,现在又阅男无数,姜若悦你的脸打得不疼?”
贺逸不知自己是哪来的愤怒,将手中提起的一节床单,怒气甩到了姜若悦的脸上,见鬼了,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连他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根本就不值得他动怒。
被突然盖住的姜若悦,扯开床单,要透口气。
啪嗒一声,屋内的灯熄掉了,被贺逸按掉的,姜若悦悻悻抿嘴。
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忐忑中,姜若悦半闭着眼睛,心里复杂,很不是滋味,这些浑蛋到底来不来。
在守株待兔一个小时后,窗户那终于有了动静。
借助外面的一点灯光,两个身手矫捷的人翻了进来,在前的人,举着锋利的匕首,就朝着床中心的姜若悦刺去。
姜若悦猛地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摔得骨头要散架了,行凶的人,也立马被一道强大的力量往后扯去。
紧接着,室内一阵剧烈动荡,姜若悦感觉耳边疾风阵阵,连滚带爬的爬到墙角去。
好在两声哀嚎后,室内大亮,姜若悦盖住眼睛的手移开,可千万不要是恶人开的灯。
她在手指缝间,瞄了一眼,看到是贺逸一脚踩住了一人的手,一手卡住了一人的脖子,气势冷嚣。
贺逸瞥了一眼从墙角站起来的姜若悦,加力碾压脚下人的手。
“贺泓霖派你们来的?”
底下趴着的一人,扬起一点点脑袋,顿时却脸色一变,企图咬舌自尽。
贺逸立马一脚踩住了那人的脖子,让他嘴上使不上力,放弃了自残行为。
贺逸给杨明打了一个电话,杨明火速过来。
把二人推给杨明,贺逸凛声吩咐:“好好招待一下,把招待过程录下来,让大伯父慢慢欣赏。”
“是。”杨明把两人押走。
姜若悦看了一眼地上的残渣,拍了一下脑袋,还是明早收拾吧,眼皮都打架了。
贺逸踢了一下地上的碎渣,抬头,发现姜若悦走到窗户那,踮起脚尖把窗户拉过来,严丝密缝的扣上。
还吃力的拽了拽,确保这窗户怎么也打不开了,才拉上窗帘,走回来。
“终于可以睡觉了,出去别忘了关灯,门也要关好。”姜若悦瞥了一眼伫立着的贺逸,就爬上了床,闭眼。
不行了,她真的要睡了,白天摘了一下午的橘子,手酸腿也酸。
睡着了?
贺逸走近床头,发现姜若悦舔了舔唇,真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中。
刚刚姜若悦那舔唇的动作?粉色的舌尖轻轻的扫过柔嫩的唇瓣,那雪嫩的脸,贺逸皱紧了眉头,自己的身体竟然突然紧绷了起来。
喉头滚了一下,贺逸抬手关掉灯,在沙发处坐下,拿出烟来点燃。
床上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软绵绵的,但让贺逸莫名舒心,确认姜若悦是熟睡之后,一个荒唐的想法在贺逸的脑子里跃然成型。
又抽了一支烟后,他踩灭烟星,起身来解掉了身上的衣物,轻声掀开了一半被子。
次日,姜若悦赖床,最晚一个起来。
等她坐起来揉了揉脑袋,准备整理被子的时候,赫然发现旁边有人躺过的痕迹--那边的床被压凹下去一节。
姜若悦打了一个冷颤,再一看,窗户那竟然是开着的。
昨晚自己明明用力关上了,还有旁边这个枕头,她记得是竖着放的,现在躺平了。
姜若悦拍了拍自己的脸,昨晚上,她旁边一直躺了一个人?
是贺逸昨晚没走?不,他这个人嫌弃自己要死,绝对不会和她同床共眠的,这个人不可能是他。
那就是坏人又翻了进来。
完了,完了,姜若悦心跳如雷,立马低头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好在她发现自己并没被侵犯,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床的另一侧确实是被人躺过的,她昨晚一定和一个变太同床而眠了,看这个躺过的压痕,又长又宽的,一看也不是女的。
难不成是那个变太不行,所以她才有幸没被侵犯,但光是和一个陌生男人睡过,她已经要爆炸了。
姜若悦感到极度的燥闷,愤然捏拳,这个浑蛋是谁?她要找出来,把他千刀万剐。
……
山庄的胡心亭中央,是湖心餐厅,贺逸一行人正在那用早餐。
贺逸一抬眼,就看到姜若悦随意扎了一个丸子头,无精打采的往这边来用餐,面色纠结,有气无力的,看起来像被抽了魂一样。
姜若悦现在烦闷极了,全身不适,跟被毛毛虫爬过一样,那个浑蛋是胖是丑,是老是少,烦都烦死了,磨了磨牙齿,她真想马上杀了那个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