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义表情过于认真,再加上这段时间在单位附近遇到江天歌时,江天歌总是和她聊吃的玩的,华施并没有怀疑方守义的话,并深以为然。
以至于日后,给江天歌送礼物的时候,华施都尽可能地挑选有趣和与玩乐相关的。这也曾一度让江天歌感到既纳闷,又惊讶。
她年纪也不小了,小舅妈怎么总还把她当成孩子似的呢?
而当华施和江天歌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始作俑者”方守义喜提了“书房孤枕难眠”,以及江天歌无情的嘲笑。
当然,这都是后话。
如今,见华施没有怀疑他的话,方守义乘胜追击,邀请华施和他一起去划船。
受方才的话和华施的反应的启发,之后方守义说的话,十句话里,有七八句是提到江天歌的,然后有意地从江天歌,引到自己和方家身上。
“……天歌虽然爱玩,有时候调皮,蔫儿坏,但在原则问题面前,她是最像我们家老爷子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讲情面。”
“上次,她撞见我一个已经成家的侄子在外面和女同志一起逛街,她当面没说什么,但转头就回去跟我家老爷子告状了。”
“虽然最后证明那只是误会,但我这个侄子,还是被老爷子和他爸,轮番修理了一顿。我们家,虽然没有明文家规,但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度己以绳,立身行己,承担身份,忠于家庭。”
“前两年,我大伯家的一个堂哥,在前面乱搞男女关系,我大伯知道后,打了他一顿,之后又把这个堂哥踢出家门,亲自登报和断绝关系,还让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以后谁都不许和他联系。”
“听说,这个堂哥现在过得很惨,不过,那都是他活该的。他之前还想找我去帮他给大伯求情,我没理他。”
方守义知道,华施不想结婚,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她家里的事,而对男人不信任,对婚姻没有信心。
他在心里臭骂华施那个人面兽心的亲爹之后,就一直尝试着在华施心中建立对他和对方家的信任。
“我们家三个老爷子,我大伯算是脾气最好的了,如果这事发生在我家,我家老爷子做得肯定会比我大伯还狠。我们家,不管是我的几个哥哥,还是我的侄子们,从来都不敢乱来。”
“我也不敢……”看向垂着眼眸注视着水面的华施,方守义低声说,“其实,比起不敢,我觉得我是不会,我绝不会做任何乱来的事。”
华施仍然低着头,似是被水面的波纹吸引得忘了神一样。
华施沉默的反应,方守义也不失落,他又笑着说:“你知道吗,天歌有一次在湖里划船的时候,和人打过架?”
华施转过头,微张圆着眼睛看向方守义,显然是对这事很惊讶,她担心地问:“天歌她一个人吗?有没有受伤?”
方守义笑,一脸的骄傲,“对,她一个人,一打四,把对方的人打到湖里泡成落水狗,她自己一点事都没有,衣角都是干干净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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