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的手心里拿都是汗,脸瞬间变得惨白,“老爷……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太太无意中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厉伯民点头,眼眸直直的盯着老铁,突然间掏出一支枪,直接顶上老铁的脑门,“铁慎,我给你机会,你确定不要是吧?你跟葛凤仪的那些勾当,你真当我不知道吗?啊!”
“老爷……”老铁一脸恐惧的看着厉伯民。
“这件事情,我先不跟你计较!”厉伯民阴恻恻的盯着他,那顶着老铁脑门的脸枪口重重的一顶,“说!葛凤仪口中的,你对杨筝做的事情,是什么!”
老铁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甚至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恐惧,慌乱,紧张,害怕,还有心虚,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袭击而来,笼罩着他。
他就那么瞪大了双眸,如见到了死神一般的充满恐惧的看着厉伯民。
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那天在二楼书房外,老爷听到了。
听到了他与葛凤仪之间的全部对话。
所以,才会这段时间来,对他刻意的疏离。
只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背叛,知道了他对夫人的那一份不轨心思。
他之所以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因为时机不对,他需要隐忍。
“老爷……我……我……”老铁费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解释,却是感觉到如此的苍白无力,甚至都说不出一个替自己洗白的话来。
“你对杨筝做了什么!”厉伯民狠狠的盯着他。
老铁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老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夫人。做了不是人的事情,你开枪吧,杀了我!”
做了不是人的事情!
这句话,听在厉伯民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又扎心。
“说!你都对她做了什么事情!”厉伯民强忍着怒火,一字一顿,咬得清清楚楚。
老铁却是闭而不谈,只是一副求死的样子。
“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厉伯民的表情更加的阴冷充满了杀气,“铁慎,你就算是死,也得给我交待得清清楚楚!说!”
拿起那顶着老铁脑门的枪,朝着他的后脑重重的一击,“我让你说!”
瞬间,车内传来浓浓的血腥味。
老铁却是连眼皮也没带眨一下。
这一下,是他该受的。
深吸一口气,仰头望着车顶,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责与懊悔,“老爷,你知道吗?夫人知道你和葛凤仪的事情时,有多痛苦伤心吗?”
厉伯民的心,就像是被铁棍重重的锤击了一下,那种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铁却是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你以为夫人是在少爷十岁的时候才知道你与葛凤仪的事情吗?不是,夫人早就知道了。”
厉伯民的眼眸瞪大,死死的盯着老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铁说的话,让他不敢相信。
“女人的心思是最敏感的,特别是面对自己深爱的丈夫。你有什么异常,难道夫人会不知道吗?”老铁看着厉伯民,凉凉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嘲讽与不屑。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厉伯民问,声音有些颤。
“夫人怀着少爷四个月的时候就知道了。”老铁冷声道。
“咚!”
厉伯民的心又是被重重的闷了一棍,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杨筝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这么早?
那时候,厉埕致已经三个月了。
他有想过与葛凤仪断了关系的,但是看到厉埕致时,却始终是狠不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儿子。
还有葛凤仪也跟他保证,她不要名份,只要在他身边,能看到他就足够了。
她不会来破坏他与杨筝的婚姻,甚至就连厉埕致那时候也是跟她姓的。
男人,在那方面总是有着一定的虚荣心。
似乎,喜欢他的女人越多,越说明他的魅力有多大。
厉伯民亦是如此。
那种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齐人之福感觉,让他很是享受。
再者,杨筝在事业上能帮到他,而葛凤仪则是温柔的如水一般。
在他劳累了一天,男人需要得到的便是一个对他嘘寒问暖,柔情似水的小女人,而不是一个与他一样强势的女强人。
这也就让他默认了葛凤仪与厉埕致的存在。
再者,杨筝怀孕的时候,好像情绪很不好,本来就强势的她,整个孕期几乎变得有些蛮不讲理。
如此一对比,是个男人都会向往柔情似水的葛凤仪。
还有,那段时间,杨筝更是不让他碰一下。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有正常的生理需要的。
在葛凤仪那,他得到了身为一个男人的优越感,也满足到了,甚至是在杨筝身上从来都没有得到的。
而他自以为做得很好,杨筝一直不知道葛凤仪的存在。
却不想,她竟是那么早早的就知道了。
“不可能!”厉伯民否认,“杨筝不可能那么早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依着她的性格,不可能再与我在一起。就像当初,她知道后,毫不犹豫的提出了离婚。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转身离开。”
“那是因为那时候,是公司的上升期。公司是夫人与你一起打下的,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刚刚起步的公司功亏一篑。所以,夫人装作不知道,强逼着自己忍了。这一忍,便是忍了十年。”
“为了公司?”厉伯民自言自语着,“为了公司她忍了?”
“是!”老铁点头,“夫人不想自己的心血白废了。更不想让葛凤仪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老爷,你真以为那十年间,葛凤仪没有出现在夫人面前过吗?真以为她是一个安于再状不求名份的人吗?你知不知道,她背着你找过夫人多少次了?哪一次,她不是逼着夫人让出厉夫人的位置!”
厉伯民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双手颤抖着,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腾腾的杀气。
“我现在要听的不是这些!我在问你,对杨筝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厉伯民厉声怒呵。
“我偷看了夫人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