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不地道!”青帝抹了把脸道,“咱们得想别的办法,靠近去看看!”
少昊瞪眼看着他叔。
“你看谁呢?别咱们啊!关我什么事?我不想看!”
青帝皱眉看他,“我是不是你叔?”
少昊点头,“你是我叔啊,但是……”
“这里是你的地方,你先来,你是主,我是客!你对这儿熟,我对这儿一无所知!你是不是得带着我?”青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连声质问。
少昊点头,“这话是没错,可是……”
“没有可是!”青帝一把抓住他,“你定有办法靠近他们,光幕窥伺是不行了!会被温锦的御兽发现!玄帝这家伙!总会坏我好事!”
青帝不想承认……即便没有玄帝颛顼坏他好事,他也不想再用光幕窥伺了!
刚刚萧昱辰那个眼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他心里头,这会儿还在“咚咚咚”敲着小鼓呢。
“我是有办法……”少昊拧着眉头道,“但叔你得告诉我,你在看谁?是皇帝、公主?还是太上皇?亦或温锦?”
青帝哼了一声,不情不愿道,“太上皇……他叫萧昱辰是吧?”
“温锦说什么都要从四维下来,要陪伴渡天劫的人,就是他?”
少昊点点头,“不错,正是他!你要盯着他干什么?”
青帝眯了眯眼睛,“他的天劫……可不是一般的劫!”
“对呀!”少昊道,“温锦看过了未来,萧昱辰在天劫之下,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我的神识领域和小世界,都回来了!哈哈哈,我又可以位列五帝了!”
少昊没说完,脑袋上就又挨了两下。
青帝皱眉看着他,“鼠目寸光!他魂飞魄散了,你笑这么开心干什么?本尊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
少昊揉着脑袋道,“是朋友啊!但天劫我又挡不住!愁苦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在世一天,就要及时行乐一天啊!”
眼见青帝又举起手。
少昊连忙抱头,“别打别打……我带你去看!”
少昊在世间待了这么久,倒也不是不学无术。
况且,这里原本就是他的小世界之一,他所受限制比颛顼和太昊都更少。
他抓住青帝的胳膊,念动心诀。
两人身形一晃。
来到距离温锦和萧昱辰不足百米之处。
此时,一家四口的“茶水局”已经散了。
萧昱辰和温锦,夫妻俩有些体己话要说。
钰儿年岁已经大了,越发成熟老练,他哄着妹妹离开。
把这独处的时间,留给父母。
虽然,他也很想和母亲呆在一起……但母后不是说了嘛,这次回来,她就不走啦!
以后,母亲还有的是时间,和他们在一起。
……
“太近了,太近了!”青帝用传音法术,在少昊耳边咆哮,“这么近会被发现的!稍微远一点吧!”
“颛顼不在,你怕什么?”少昊嘀咕道。
青帝定睛一看……
果然,温锦手臂上,并没有盘着黑龙。
一刻钟之前,温锦把黑龙骗进了空间……要不然,萧昱辰说话总是怪声怪气,还带着一股子酸味儿!
“玄帝虽然不在,但萧昱辰的本事,不可小觑……”
青帝正说话,忽然感觉到,那充满威压的目光又扫了过来。
他几乎是本能的……唰,化身成树!
这是他在神力法术受限的情况下,能发挥出的高阶道法!
这可不是一般的障眼法,就连玄帝颛顼,站在他对面,也看不出他究竟是树、还是青帝!
“叔,你下次化身之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少昊的声音从他头上传来。
青帝有些纳闷儿。
他狐疑往头上看去……呵,少昊竟化作一柄斧子,正砍在他树干之上。
大逆不道不孝侄!想造反啊?
“你这是……何意啊?”青帝声音都在发颤,气得发颤。
“叔,我五行属金啊,刚才咱俩离太近,你化身牵动我……我不由自主啊!”少昊声音委屈。
呵……青帝正欲嘲讽。
却见萧昱辰牵着温锦的手,正向他这棵千年老树走来。
他顿时紧张,树叶沙沙作响。
萧昱辰在老树前头站定,举目看着这棵树,“这树不错!”
温锦歪着头,“以前怎么不记得,这里有这么一株老树,这是楠木树吧?”
萧昱辰伸手抚摸着树干,粗糙的树皮,仿佛沉淀了悠久的历史,摸上去不免有种厚重之感。
“好树!好木质,这是上好的紫楠木,内有金丝纹路,亦称金丝楠木!”
萧昱辰微微一笑,“叫宫人来把它伐了,给朕打棺木用!如此大的树,正好打一副棺木!”
青帝:“……”
平生几千年,头一回听说,有人要用他打棺木!
就问你,睡得踏实吗?!不怕诈尸?
“哟,这连斧子都准备好了?”萧昱辰敲了敲那柄斧头,“好斧头,浑实!浑身都是劲儿!”
萧昱辰吩咐完,立时有宫人提着斧头前来。
这树确实大,三个人合抱不住!
宫人们往手上啐了两口唾沫,握起斧头,“还请太上皇避一避,免得砍出的木头星子,溅着您!”
萧昱辰笑笑,牵着温锦的手,转身离开。
见过温锦的宫人,不由暗道,“这女子跟孝慈仁德高皇后娘娘,可真像啊!”
但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
太上皇乃“炼丹修道”之人,可不敢乱说,他必能听见!
已经走远的温锦,低声道,“怎么忽然要给自己准备棺木?”
“也不是忽然,这是惯例,”萧昱辰握紧了她的手,片刻都不舍得松开,“帝王生前,都会为自己准备好棺木,选好陵地。”
“每一位帝王,活着的时候,都要开始修建帝陵。但朕不愿在这上头,大兴土木,耗费国库,已经立好遗旨,也不许钰儿,为朕身后事,大兴土木。”
“朕选址在药王谷附近,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叫他们简单的建造一下……”
温锦闻言,反用力狠握了下他的手。
“萧昱辰,说实话!”
她明明只问了棺木,他却解释这么多……分明是心虚了,在欲盖弥彰。
“咳……你看出来了?”萧昱辰讪讪一笑,“什么都瞒不过锦儿。”
“其实……我觉得,我可能……时日无多了!”
温锦呼吸一滞,不是还有一年半吗?
她愣神儿的功夫……远处突然传来笑声!
“啊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